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可才走出幾米，身後突然傳來『咚』的一聲。
江若曦步伐一滯，轉身看去，神色一緊，只見陳晉倒在地上，擰眉緊閉雙眼。
「陳晉！」
漆黑的天空掛着朦朧的月亮，風吹過，雲遮蓋住了僅有的月光。
「因為演練，司令已經很久沒有睡過整夜的覺了，兩天前他發了一次高燒，現在還沒好。」
聽着警衛員的話，江若曦皺眉，心緒複雜。
見她什麼話都沒說，警衛員忍不住替陳晉說話：「董小姐，這五年司令一直都在找你，我跟着他這麼多年，看得出司令是真心對你的。」
「每年董老司令的忌日，司令都會在他墓前待上一整天，有次我細心聽了幾句，他在向董老司令道歉，說沒照顧好你，沒做好一個丈夫……」江若曦出了神，聽着這些話，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她並不需要陳晉做這些……警衛員也不再說什麼，嘆了口氣便走了。
環顧熟悉的客廳，一點都沒變。
上輩子，她總是坐在客廳，一夜夜等着陳晉回來，接受他的冷漠，又和他爭吵。
壓下心頭的複雜感，江若曦用臉盆倒了盆水進了房間，擰乾毛巾後將它放在陳晉額頭上。
周遭一片寂靜，這是兩人重逢後，她第一次認真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的臉還是那樣好看，或許是因為生病，臉色有些憔悴，眉宇間不再是冷漠，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深沉。
江若曦苦笑：「也許是老天爺故意懲罰上輩子的我吧，讓我這輩子又一次失去爺爺，失去你，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我不再墮落……」「陳晉，我們都要學着放下，過去的就都讓它過去吧，你跟我已經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話音剛落，陳晉猛然睜開眼，凌冽的眼神猶如一把匕首。
他驟然坐起身，警惕打量四周，最後將視線停在江若曦身上。
江若曦看着他，心莫名提了起來，這樣冷漠的眼神，讓她想起了五年前的陳晉。
不，應該是上輩子對自己深惡痛絕的陳晉。
陳晉像是看見一個不該存在的人：「江若曦？
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裡不是邊防哨站？」
江若曦心咯噔一下。
邊防哨站？
難道……陳晉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