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長公主相中你了》[將軍長公主相中你了] - 將軍長公主相中你了 第104章

  馬車停在人群外,長公主的侍女過來扶她。
  眾人眼看着剛剛氣場碾壓當朝丞相的公主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噴嚏。
  錦如趕緊把湯婆子塞到她手裡,擔憂道:「公主身子本就不大好,大雪天又在外邊呆了這麼久,只怕是染上風寒了。」
  靜姝鼻尖透紅,說話間已隱隱有風寒味,「舒衍怎麼樣了?」
  「性命保住了,秋月姑娘一直看着呢。」
見公主又打了個噴嚏,錦如心疼道:「公主,咱們快回去吧。」
  「走後門,去威遠侯府。」
靜姝鑽進了馬車。
  「還是先回府請太醫來看看吧。」
  「去侯府。」
  剛剛雪地上的情況她看了,看熱鬧的人都離得遠,屍體周邊的雪地上一點痕迹都沒有,連腳印都沒有一個。
  好像,屍體是憑空出現的。
  京城裡,有這般能耐的,除了夜寒川她想不到第二個人。
  先前不分青紅皂白的突然站在了謝雨嫣那頭,現在又來幫她,他怎麼想的,她得問問清楚!
  馬車裡暖和的很,熱氣熏得靜姝頭暈。
  抱着那個念頭,她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  夜寒川站在後門前,聽着門外似乎有人下了馬車。
  這時候能出現在這的,只會是謝靜姝。
  等了幾個呼吸的功夫,沒人來敲門,也沒人不敲門就闖進來。
  而他聽到對面的後門開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她專程從這裡走一趟卻沒理他。
  可他想知道她怎麼樣,想知道她傷的重不重,想告訴她,他幫謝雨嫣只為還以前的一點情分,還完就再無瓜葛。
  這強烈的念頭驅使着他,一把推開了門。
  然而,那一腔情緒到底沒法說出口。
  他一開門,就見錦如扶着人事不知的靜姝往院里去。
  隱約看見一個側臉,白狐狸毛襯的她臉色紅的嚇人。
  錦如只覺得手裡突然一空,公主就到了威遠侯的懷裡。
  而平素冷冷清清的侯爺,摸到公主額頭之後眉頭皺的不像話。
  「侯爺……」錦如想提醒他男女授受不親。
  夜寒川沒理她,抱起靜姝,幾個閃身就進了院子。
  從後門到卧房,用了他最快的速度。
  錦如緊趕慢趕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可進到卧房的那一刻,下意識放輕了呼吸。
  公主面色通紅的躺在床上,只露出一張臉,被子的四個角都掖的十分平整。
  本來在屋子**的火爐被拖到了床跟前,威遠侯坐在火爐旁邊,正用一種認真到過分的神情撥弄着爐中的炭火。
  「請太醫了嗎?」
  男人清冷的嗓音響起,錦如才回過神來,忙點了點頭。
  即便夜寒川沒刻意露出什麼氣勢,可錦如還是下意識怕他,在卧房裡離他最遠的地方站了半天,她才抖着膽子道:「侯爺,您在這,一會太醫來了……」  這可是公主閨房,傳出去公主清譽還要不要了?
  「我想在這陪她。」
他似乎也明白錦如的難處,又道:「太醫來了我會迴避。」
  錦如跟着靜姝聽過不少夜寒川的事,她心中對方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就算這些日子因為公主和威遠侯有了嫌隙,她覺得他可惡,但也從未想過,他會露出這種類似乞求的眼神,對着她一個小丫鬟。
  本來她好不容易堅定決心,拚死也要把他攆出去。
  可……  錦如揪着手,糾結的紅了眼,拚命地往靜姝那邊看,希冀她這時候能清醒一下,來做這個決定。
  「罷了。」
夜寒川起身,看靜姝的目光中有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疼惜。
  錦如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焦灼的眼神在倆人身上打了好幾個來回,最後咬牙道:「侯爺留步。」
  這選擇莫名其妙的落到了自己頭上,錦如也不知道做沒做錯。
  「公主暈過去之前想見您,您若是想留下就留下吧。」
錦如說完立馬又加了一句,「不過太醫來的時候您必須迴避。」
  夜寒川應下。
  錦如看着夜寒川重新坐回公主身邊,心臟在狂跳。
  她居然對威遠侯說了「必須」兩個字!
  太醫過來給靜姝開了葯,又拿了藥膏治療脖子上的淤傷。
  夜寒川果然如約避開,只是太醫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出來接替了錦如原本的活計。
  一直到午夜的更鼓敲響,夜寒川也沒離開的意思。
  靜姝的燒一直沒退,後半夜突然說起胡話來。
  錦如立即清醒,剛想過去,就見夜寒川已經坐在了床邊上,溫柔地捉住了公主胡亂揮舞的手。
  「范廷安!」
  靜姝昏迷中清清楚楚的喊了一聲,用力的掙開了夜寒川的手。
  「早晚有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這話含血帶淚,字字恨之入骨,凄厲的讓人忍不住打顫。
  可錦如心顫的是另外一件事。
  公主說話時抬起手,狠狠一揮,快准狠的打在了威遠侯的俊臉上。
  昏黃的燭光下,那張臉瞬間就紅了起來,錦如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小心地瞧着威遠侯,道:「侯爺,公主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夜寒川握住了靜姝的手,另一隻手一下下摸着她的頭,像哄孩子一樣哄她:「好,我們把他碎屍萬段。」
  依稀是那間靜姝最害怕的地牢。
  充斥着血腥味、腐臭味、一點光都沒有。
  重生過後的那些光明嘩啦一聲碎去,像她痴心妄想的一個夢。
  門上的鎖鏈嘩啦啦的響動,范廷安打開門,一鞭子狠狠抽在了她身上。
  她下意識的躲閃,身體卻沉重的不像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鞭子落下。
  「謝靜姝,高高在上的長公主,你真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連一隻老鼠都不如。」
他說著最惡毒的話。
  一會兒那張臉又變成了稀爛的樣子,只有一張嘴張張合合,厲鬼一樣質問她:「你不是喜歡我嗎?
為什麼要殺我?」
  他抓住了她的手,猙獰的逼近她。
  靜姝不知哪來的勇氣,狠狠地掙脫了他,用盡全力給了他一巴掌!
  血臉消失了,又變成范廷安人模狗樣的樣子。
  他伸手抓住她的頭髮,迫使她揚起頭來,不屑道:「碎屍萬段,就憑你?」
  靜姝發狠,扯過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血腥味立即在口中散開,腥甜的味道讓她幾欲作嘔。
  夜寒川從她嘴裏救下自己的手腕,微微皺了皺眉。
  謝靜姝打人咬人都下了狠勁,他手腕上已經有血淌下來。
  錦如倒吸了一口冷氣。
  夜寒川胡亂的纏住手腕,又浸濕一塊布巾,仔細的把她嘴角的血跡擦乾淨了。
  那手勢溫柔的不像話,錦如自問就是她來照顧長公主,也不過如此。
  靜姝似乎被安撫下來,嘀咕了一句聽不清的話,又沉沉睡去。
  錦如默默地退到外間,翻了瓶傷葯出來,擱在了威遠侯旁邊。
  靜姝第二天退了燒,但還沒醒。
  「侯爺,您先去休息會吧。」
錦如忍不住勸,「太醫說了,公主是受驚着涼,昏睡是正常的,沒什麼大礙。」
  昨夜到如今,夜寒川都沒合過眼,眼底染上了點淡淡的青色,下巴上隱隱有胡茬要冒出來。
  一直到日薄西山,靜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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