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長公主相中你了》[將軍長公主相中你了] - 將軍長公主相中你了 第102章

靜姝不在意的用手指蹭了蹭,「我怎麼知道他在忙什麼。」
  即便努力顯得雲淡風輕,還是有些賭氣的意味,  舒衍看着她的動作,眸子暗淡了些。
  身後的人來回的擠,他努力站穩了,把她牢牢護在前邊,語氣輕鬆地問:「跟他生氣了?」
  「我跟他生什麼氣?」
  說完靜姝就閉上了嘴。
  舒衍這個人啊,實在太能讓人放鬆警惕,一個不留神就能讓她露出真實情緒。
  「看來把你得罪的不輕。」
舒衍淡淡一笑。
  聽風剛剛開始運轉,每天要處理的事情繁複龐雜,他沒時間去找她,她一般也只有事的時候過來。
  可這幾天,她閑來無事不知往戲樓跑了多少次。
  「那天,我生辰宴之後,我們不是都進宮了嗎。
夜寒川自己去見了謝雨嫣,出來還說我對謝雨嫣做的事過分。」
  這話她一直沒處說去,只能自己一個人干生氣。
  此番說出來,發現還是不舒坦,「我過分嗎?
她自己的設的圈套,我讓她自己鑽了而已。」
  「過了七天,還是生氣?」
  爆竹聲消了,對比的舒衍的聲音更加溫潤。
  是啊,過了七天,還是很氣。
  靜姝眼睫垂了垂。
  她本就不是斤斤計較的性子,更兼着重活一世,除了親人很多事情都看的很淡。
  揪着兩句話生悶氣這種事,不該是她做出來的。
  除非,是她太在意說話的那個人。
  舒衍目光掠過人群里一個黑色的身影,對方顯然也看見了他。
  「成親也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回去吧。
商行里來了一批酒,是從南方小部族那邊運過來的,給你嘗嘗鮮。」
  人潮湧動,舒衍藉著某個人擠過來的時機,虛虛的攬住了靜姝的肩膀。
  「別擠着你。」
他壓低聲音對靜姝說。
  側過頭往後看,那個黑色的身影還在。
  夜寒川看着舒衍攬着她離開,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
  反正很不好受,比他那天被謝雨嫣碰到還要不好受一百倍。
第九十七章 往前一步粉身碎骨  隱隱綽綽有優美的唱腔傳來。
  黃楊木桌子上擱着一隻酒壺兩隻杯子,一杯已經見了底,另一杯剛剛被人倒滿。
  靜姝不知在想什麼,隔一會就倒一杯來喝,感覺稍有醉意,就停一停。
  在她對面,舒衍手邊擺了三本冊子,他一手拎着筆,一手頗有條理的翻動着一沓厚厚的紙條。
  看一個,落筆在冊子上記下幾句,然後把那張紙扔進前頭的火盆里。
  某一刻,靜姝晃了晃酒壺,對他道:「沒了。」
  「還要再喝?」
舒衍抬頭問。
  靜姝想了想,點了點頭。
  舒衍這總有些好喝的東西,譬如先前的果茶,譬如這錦江春。
  這酒並不辛辣,喝下去柔柔的,與她從夜寒川那討來的那罈子酒大大的不同。
可偏偏酒勁一樣的大,她喝了一壺,已經覺得有些頭暈。
  舒衍抬手有規律的敲了幾下桌面,沒一會外邊就進來一個夥計,低眉垂目的給靜姝又添了一壺酒。
  「這些消息,你叫手下的人整理就好了,原來雅舍應該有幾個得用的人。」
靜姝掃了一眼舒衍的本子,建議道。
  舒衍活動了一下手腕,分走了一杯酒,「旁的事情都在他們那,隻眼下幾樁重要的事我親自盯着。」
  靜姝探頭過去一看,是二皇子、范廷安和揚州知府這三方的消息,確實算比較重要的。
  聽風創立以來她就當了甩手掌柜,把事兒都扔給了舒衍,此刻難得升起了點慚愧之心,主動問:「這幾處有什麼動靜嗎?
揚州那邊的線人還需小心一些,據我所知,江同和不是易與之輩。」
  「照你的意思,揚州的人只負責打探消息,別的什麼都沒做,並沒被發現。
只是江同和剛剛上任就趕上了交稅一事,看樣子是想在其中動些手腳。」
  靜姝點點頭,前世這個人把江州變成了北越的錢庫糧庫,如今應該也是一樣的路子。
  「二殿下那邊倒有些動靜。」
舒衍撿出幾張紙條遞給靜姝。
  靜姝接過來,是關於陳妃的。
  看完她笑了笑,陳妃看着不聲不響柔柔弱弱,沒想到動起手來還算乾脆,也挺豁的出去。
  明知道自己的身體若是小產就會喪命,還假摔陷害翟晴兒。
這下老二隻要不想和陳家撕破臉,是難以讓翟晴兒進門了。
  「找時機讓她和秋月見一面,把她身體調理好。」
靜姝隨手把紙條扔進了火盆。
  又喝完一壺酒,舒衍也將今日的消息整理完。
  「針對范廷安的計劃。」
他把擬好的說辭拿給她看。
  靜姝粗粗的掃了一眼,也不知看沒看進去,「做吧。」
  隔日,京都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雪片似的單子紛紛揚揚灑在大街小巷,上面詳細的講了范廷安如何恬不知恥,在長公主生日宴上意圖行不軌之事。
而范廷安和謝雨嫣這樁婚事的來龍去脈,也講述的清清楚楚。
  一時間,流言滿天飛。
  昔日眾人崇拜的文壇驕子,在屢遭貶謫之後,再次惡名纏身。
  二皇子府。
  謀士拿着街上撿的單子,誠懇的對二皇子道:「殿下,范廷安名聲壞成這樣,只怕用不了了。
且不說效忠於您的會不會厭棄他,若是皇上知道了您與他為伍,難保不會多想。」
  二皇子看着單子就氣不打一出來,范廷安屢屢遭貶,他好不容易趁着這個時機將他收歸己用,想藉此拉攏丞相。
  誰承想,現在來了這麼一出!
  「這顆棋,棄了吧,我再想別的辦法。」
二皇子眯了眯眼。
  兒子不行,繞過兒子直接找老子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范丞相恨極了謝靜姝和太子。
  「給宮裡那位去個信。」
  謀士已經下去,他周邊並沒人,這句好好像憑空說的。
  ……  靜姝坐在後門前的石階上,錦如裹着厚厚的衣服,小臉通紅的跑過來。
  「公主您怎麼坐地上啊?」
錦如見狀憋回了要說的話,忙把她拉起來,「這若是着涼了可怎麼好?」
  靜姝看了眼後門,並沒打開它,任由錦如把她拉走了。
  生辰宴之後,這門已許久未開過。
  錦如把美人榻鋪的厚厚的,又往她手裡塞了個暖爐,瞧着一切妥帖了才善罷甘休。
  「你剛才想說什麼?」
靜姝問。
  錦如一拍腦袋,喜氣洋洋道:「對了,公主我跟您說,昨天那張紙不是發的滿京城都是嗎,今天文人和普通百姓都在罵范廷安,還有些不怕事大的拿些爛青菜臭雞蛋往范府門上砸呢,可解氣了!」
  她在靜姝身邊伺候,自然知道那天范廷安險些禍害了長公主,自此每天都要詛咒他幾遍。
  靜姝聽完卻沒什麼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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