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商戶後,她每天坐吃等夫君歸來》[嫁給商戶後,她每天坐吃等夫君歸來] - 第10章(2)

含羞惱的銳利視線,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驪驊在劇情里簡直是個被欺負到死都不吭一聲的窩囊廢,沒想到讓她陰差陽錯地用這種方式給逼出了脾氣。

他面容只能算是溫平清秀,但是近距離看着他這帶着怒火的眼睛,卻像是直面星河一樣燦爛明亮。

甘瓊英索性不掙扎,看着她的財神爺道:「你緊張什麼,我只是喜歡你。」的錢。

驪驊抿住嘴唇,他從小便在市井長大,混跡人群,最擅長偽裝,但是他在甘瓊英的面前,莫名裝不下去。

「而且我們是聖上欽賜的夫妻,我與你合房是天經地義,你這樣難道是要抗旨不遵?」

甘瓊英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倒也沒有忘記「端容公主」的人設。

她反手攥住驪驊的手,拇指很輕地在他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

「你難道想讓我告到聖上面前,說你不肯與我合房共寢,還要陛下親自下旨才肯?」

驪驊表情險些沒繃住,瞪着甘瓊英,這輩子他從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過他這張臉確實不宜做太過精細的表情,只是耳朵卻不受控制地燒紅起來,一半是憤怒,一半是羞赧。

他頓了頓,把手從甘瓊英的手中抽出來,深吸一口氣,但是他現在舌頭受傷,根本說不出話,在口腔之中一動,便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驪驊只是瞪了甘瓊英一眼,忍不住面露不屑。

不屑的自然是甘瓊英說的話。

喜歡?

她後院面首上百,她的喜歡值幾個錢!

她不過是想要折辱他,因為他不肯就範。

甘瓊英看着驪驊,看着他白裡透紅的耳朵,和他脖頸與耳朵顏色有些微差別的麵皮,懶洋洋地把撐着頭的手臂放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神十分專註。

她莫名從驪驊露出的一點諷刺的態度之中,領會到了他的意思。

她懶洋洋慢吞吞地回:「駙馬是在介意公主府的那些男子?莫不是在吃味嗎?」

驪驊:「……」

甘瓊英微微向前蹭了一點,想要看清驪驊的麵皮,但是驪驊卻因為她的動作,緊張地朝後挪了一大截。

甘瓊英見狀挑了下眉,卻沒有再上前,怕他一緊張又咬舌,或者撞住明志什麼的。

因此她只是躺在那裡,看着驪驊說:「我都說了,你介意,我會慢慢把那些人打發掉的。」

實際上不光是那些人,這公主府是行宮改建,四千多家僕未免太過鋪張,要開源節流,總得有個理由。

面前的這位,就是最好的理由。

反正原劇情中的甘瓊英就是個陰晴不定的戀愛腦,痴迷男主角鍾離正真時,什麼都能幹得出來。

她換個人「痴迷」, 那無論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也都符合人設不是嗎?

「你到底跟我彆扭什麼?」甘瓊英說,「莫不是你覺得我不夠美嗎?」

她對着驪驊勾唇一下,鳳眸在眼角收成細細的鉤子,端容公主的皮相無疑是美的,勾魂奪魄明艷狐媚的那種美。

正和這本書的女主角的清冷清純呈現出鮮明對比。

驪驊見了卻只是面無表情。

甘瓊英說:「你不肯與我合房,莫不是心有所屬?」

說出來啊財神爺,我可以成全你們!

酈燁呼吸逐漸粗重,說不出話,但是呼吸的頻率,在表達着他的惱怒和不屑。

鬼知道這麼多年幾乎沒有人能夠從他這裡識別出什麼真實的情緒,但是他是真的不屑對端容公主這樣一個膚淺淫.盪,還妄圖**他的人掩蓋自己的真實情緒。

甘瓊英見他不忿地粗喘,頓了頓之後,又說:「難不成你還想着明哲保身,同我保持距離,日後好同我和離?」

「你想得美!」甘瓊英故作陰狠道,「無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同我結了這門親事,便生是我甘瓊英的人,死是我甘瓊英的鬼!」

因此甘瓊英道:「你明日就搬來公主府,與我同吃同住,同進同出。」

她不是商量,是命令。

驪驊聞言瞪向甘瓊英,那表情恨不得將她掐死。

甘瓊英卻又笑起來,這一次是真心實意的,哄道:「好夫君,聽話,我會對你好的。」

很好很好的那種。

驪驊被她一聲「好夫君」叫得毛骨悚然。

甘瓊英真真假假地見終於把人糊弄住了,這才把語氣越放越軟,哄着財神爺道:「我的婢女今晚就給我尋了葯,只要給你灌下去,你就是匹烈馬,也能變成小綿羊,是匹惡狼也只能做我的狗,任我如何施為。」

驪驊聞言嘴唇動了動,激動的額角青筋直蹦。

甘瓊英卻道:「但你放心,我不喜歡玩那種半死不活不甘不願的情趣,我是要你心甘情願,清醒地與我歡好。」

「在你不心甘情願之前,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甘瓊英終於給了驪驊一顆定心丸吃。

「所以我只是要求你與我同吃同住,同進同出,不過分吧?」

她的表情宛如真的端容公主,驕傲自矜,那眼神彷彿在說——與我同吃同住,同進同出,你早晚都會愛上我。

這是除了合作之外,甘瓊英能將財神爺和她綁在一起最好的方式了。

真真假假威逼哄勸,總之看着驪驊聽了她的話,逐漸放鬆下來的樣子,甘瓊英知道自己成功了。

「別胡思亂想了,睡吧。」甘瓊英閉上眼睛,翻過身捂着嘴打了個哈欠道,「你總該相信我至少不會言而無信。」

確實,端容公主是金尊玉貴的鳳凰,她不屑言而無信的那一套。

甘瓊英先睡着的,雖然之前驪驊先拿刀子抵她脖子,又激烈地咬舌自盡,但是甘瓊英確實不怕他傷害自己。

他的眼睛那麼乾淨清透,像一眼能夠望到底的湖水,沒有一丁點的雜質,又怎麼可能是個歹徒?

說白了就是他的眼中透着二十一世紀大學生眼中才有的清澈的愚蠢。

這樣的人不會是什麼窮凶極惡之徒。

因此甘瓊英睡得十分安心。

驪驊看着她睡着,聽着她呼吸變得均勻,看着她總是充滿陰鬱和諷刺的眉眼逐漸因為放鬆而顯得無害,人卻一直不敢放鬆。

他從沒有和人同床共枕的,哪怕這床大得離譜,身邊人的呼吸卻無法忽視。

甘瓊英就不一樣了,她睡過寢室,身邊有人放電影都能睡着。而且晚上喝了兩大碗粥,飽飽的,早就受不住困了。

於是甘瓊英一夜好眠,驪驊一夜睜眼到天明,不僅因為舌頭疼,更是完全不知道要怎麼應對甘瓊英突如其來的「喜歡」。

尤其是半夜的時候,甘瓊英翻身,一雙耦臂到處劃拉,終於劃拉到了一個東西,然後整個人纏了上去。

驪驊若不是能聽出一些人的內息,知道她不是裝睡,還以為她是故意的!

她這是恨不得整個爬到他身上來睡嗎!

驪驊掙脫了,把她甩開了四次。

整整四次。

她沒多久又纏回來,一條腿還騎在他身上,噘着嘴呼吸,滾燙的氣息噴洒在他脖子下方,激起驪驊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他很想起來。

但是想到了她的威脅,同吃同住,同進同出。

只要做到這些,就不會逼迫他。

因此驪驊忍了。

他心中緊繃了一夜,眼見着天亮了,知道折磨要結束了。

心緒一放鬆,他也沒忍住心力交瘁地睡著了。

於是第二天日上三竿,甘瓊英先醒來睜開眼的時候,面前便是驪驊放大的臉。

他眉心微微蹙着,側身把甘瓊英緊緊地摟在懷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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