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王嫂，這是楚歸，是斯總的妻子。」

「斯太太。」

「嗯，張叔，王嫂，你們好。你們還是叫我的名字吧。」楚歸向他們微微點頭。

「張叔，王嫂你們先去忙吧。我帶楚小姐熟悉一下這裡。」

「好。」

韓予帶着楚歸上樓「楚小姐，這裡是你和斯總的房間。」

楚歸走進，房間是一片一片的黑，除了該有的傢具，其他的……就沒有了。

「嗯，今天麻煩你了韓特助，你要是還有什麼事的話就去忙吧。」

「好的，楚小姐，那我就去忙了。楚小姐，再見。」

「再見，韓特助。」

楚歸一個人從白天坐到了黑夜，像一座精緻的雕像，漂亮卻沒有生機。

——

「斯先生，你回來了，太太她從上樓開始，就一直沒下來過，晚飯也沒吃。」王嫂對晚歸的斯年說。

「我知道了，我上去看看她。你先幫我準備着一碗粥吧。」

「好的，先生。」

「楚歸，我進來了。」

聽到開門聲，楚歸將頭抬起，她的頭髮粘在了臉上，因為流了淚，顯得眼睛很亮，眼睫毛也濕乎乎的，在斯年的眼裡，這樣的楚歸透着狼狽，卻又有着一絲可愛。

「你怎麼沒有吃晚飯？」

看着斯年離自己愈發的近，她沖斯年喊到「你站那別動，別離我那麼近。」

「還有，你不是一個蹶子嗎？你的腿分明就沒事呀！」

「蹶子？誰跟你說我是蹶子的？」

因為他的聲音有些嚴肅，她有些怕他，聲音小小的「外界不都這麼說嗎？」

「行了，那些就是一些不準確的傳聞，不用理會。還有，以後不許不吃飯。現在跟我去吃飯。」

「我不去，我不吃，還有，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就不吃。」

「行啊，既然這樣的話，那我答應給你們家的資金可能就……」

「你居然威脅我！」楚歸有些生氣的說。

「是呀，所以你還不聽我的嗎？」

「你……」

「嗯？」

「你可真卑鄙。」

楚歸氣呼呼的走下樓。

「太太，這是斯總吩咐準備好的粥。」看到楚歸下樓，王嫂以為斯年將她哄好了。

「嗯，拿來吧。」

楚歸隨意喝了幾口，碗放在桌上的聲音令人心顫「這粥誰做的？一點都不好喝，還有，你去轉告一下那些傭人，我以後不想再聽到有人叫我斯太太！」

「可……」王嫂有些為難，朝斯年望去「先生，這……」

「就照她說的辦吧。」斯年語氣平淡，似乎叫不叫，都對他沒有什麼影響。

可是，怎麼會呢？怎麼會不難過呢？自己想要公之於眾的妻子，連一個稱呼都接受不了。

「好，我會吩咐下去的。」

「吃飯？就這樣，有什麼好吃的？我要上去休息了。」楚歸轉身走向樓梯「對了，我們以後還是分房睡吧，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那會讓我覺得空氣都是污濁的。」

斯年看着她的背影，低語「和我在一起，就讓你這麼厭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