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裡頭那幾個婆子見出了事，趕緊圍到近前來。「錦心。」賀婉清一看，終於驚動了那邊的人，忙住了手。她將才不過是提着一口氣，如今事畢便有些站立不穩，錦心連忙轉身扶住了她。這倒不是她裝出來的，這身子大病一場本就孱弱。「發生何事？」有婆子問。那些個婆子自然不會站在賀婉清一邊，主僕三人一時間便有些勢單力孤的樣子。素綺連忙張開手臂將賀婉清擋了，大聲道：「就算我們大姑娘摔壞了算盤，她畢竟是主子，你們算個什麼東西？」賀婉清蹙了蹙眉，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素綺。素綺這話聽起來雖是忠心護主的模樣，可是卻更像是承認了她賀婉清找事。素綺這麼囂張跋扈地說話根本就是包藏禍心！「你，你住口。」錦心連忙拉了素綺，又對庫房的婆子道：「我家小姐又不是故意的，她大病初癒沒拿穩罷了。」賀婉清吸了口氣剛要說話，卻隱隱約約聽到有細碎的腳步聲。府中沒有老夫人坐鎮，姨娘式微，這時候來這裡的自然不會是自己人。賀婉清眸中光芒一閃，驀然對素綺大聲道：「素綺你知錯嗎？」素綺愣了一愣。賀婉清掩唇咳嗽了幾聲，這才蒼白着臉色對婆子們淡笑道：「婢子不懂事，是我管教無方，各位媽媽莫要見怪。」「還不給各位媽媽行禮賠罪。」她的神色里染上一層寒霜。素綺沒有料到，平日里對下人們愛護有加的大姑娘竟然在外人面前自毀顏面。錦心求情地望向賀婉清。「還不跪下。」賀婉清不為所動地大聲道。正當此時，一個老成的聲音從院門傳了過來：「發生了何事？」賀婉清抬頭一看，心下不由得驚訝。原以為是旁的哪位媽媽，沒想到說話的竟是太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