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少,你的心尖肉離家出走了小說》[賀少,你的心尖肉離家出走了小說] - 賀少,你的心尖肉離家出走了小說第26章

而姜倪萎靡不振地坐在花園房的鞦韆上, 像是被吸幹了靈氣的人蔘果……滿臉都寫着——人間不值得。
她待在花園房沒多久,賀起淮便打拳回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半休閑服,小立領口下拉鏈一直拉至下顎線, 顯得人十分凌厲拔萃。
他從院子里看見姜倪坐在花園房,於是頓住進屋的腳步,轉彎便從外面進來。
或許是昨晚睡得太好,男人今天的臉色尤為容光煥發, 嘴邊的弧度比平日里要高些。
他一進來,便看到姜倪頭靠在鞦韆繩結上打瞌睡,鞦韆繩是粗麻編的結,有碗口那麼粗。。
站在她身後, 從姜倪的頭頂看到她微微翹着的腳尖,不禁皺眉:「怎麼睡在這?」
姜倪抬了抬上眼皮, 用一種很費勁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瞌睡寫在臉上:「你說呢?」
賀起淮揣着明白裝糊塗, 要不是昨晚他半夜去她卧室。
姜倪睡在了外面,一夜沒睡好?
不論姜倪的臉色有多差勁, 賀起淮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他繞開這個話題,朝她伸手:「吃早飯了嗎?」
姜倪沒將手遞過去, 而是掩着面打了個哈欠,「你不回來,誰敢吃早飯。」
然後低頭慢悠悠地穿上拖鞋, 遊走回到客廳。
賀起淮跟在她身後,見她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下次跟我一起去鍛煉。」
姜倪回給他一個「得了吧」的眼神,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們還哪有下次。」
姜倪的話像一隻小小的蟲子在賀起淮的心口上蜇了一下,他先是滿臉的淡漠,再等回味起這句話的意思時,心口卻暮地疼起來。
那疼痛雖比春天的風還輕,卻比風蔓延的還要快。
賀起淮終究沒說什麼,那些霸道的,命令的,強令的話,遠不如現在的隱忍來的更合適。
他伸伸手,終歸沒牽住前面飄着的人。
早飯桌上氣氛還算和諧,姜倪吃着她熱騰騰的中式早餐,小籠包配海鮮粥。
賀起淮一貫用他的刀叉,切着培根和三明治。
賀母則喝着她的美容抗衰老燕窩粥,精緻地一口一口。
其間賀母欲言又止地看着賀起淮,一整個早飯都是這個便秘的表情。
姜倪抬抬頭,發現當事人賀起淮目不斜視。
她塞了一個小籠包後,擦了擦油油的手,懟了懟賀起淮的胳膊道:「你媽有話對你說。」
賀起淮微微偏頭,手裡的刀叉碰着磁盤,聲音清脆:「什麼事兒?」
賀母含蓄地問:「最近公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姜倪在旁邊歪着頭,聚精會神地聽。
賀起淮拿起一旁的餐紙擦手:「沒有,一切正常。」
賀母又是那副明明臉上寫着有話,但就不直說的樣子:「那你……」賀起淮嘴邊動了動:「嗯?」
姜倪受不住這種婆婆媽媽:「公司沒倒閉,那你為什麼天天在家,不出去工作。」
賀起淮身子轉過來,他一隻手旁邊是光可鑒人的刀,一隻手旁邊是鋒利無比的叉……姜倪突然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是他盤子里的那塊培根。
他就這麼眯着眼,嘴邊擒着淡淡的笑,看着姜倪。
「我在家是為了什麼,你說呢?」
那笑意達不到心底,像是蒙了一層淺淺的煙藍色的霧靄,隔在兩人中間,真真假假,捉摸不透。
兩人對視兩秒後,姜倪收回視線,心裏默念,別再演戲了,雖然看着挺像回事的。
賀起淮並不很在意姜倪信不信他在家是真的「陪伴」她,但起碼男人內心還是有了一番「自我犧牲」的意識覺醒。
他用行動提醒姜倪,他在為她「付出」,用自己分秒千金的時間在「陪伴」她。
但對此姜倪內心毫無波瀾,甚至吸了一口小籠包。
吃完飯沒多久,姜倪聽到院子里停進來幾輛車,掃了一眼是賀起淮的幾個智囊團。
雖然他人待在家裡,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辦公,人來齊之後,一群人便去書房開視頻會議。
姜倪坐在樓下的花園房一邊畫著畫,一邊等大師過來。
八點五十時,周夫人和邱簌簌先到。
車停在院門口時,管家出去迎接,他只當她們是平常拜訪,將人接進屋。
賀母暫時還不知道姜倪今天約了「苦瓜臉」女德大師來家裡講課,等到幾位太太坐下閑聊後,周夫人不經意地提起,賀母才知道大師今天要來家裡。
賀母有些意外:「我怎麼不知道?」
周夫人也很驚訝:「姜倪沒跟你說過。」
賀母擰着精緻的眉眼,不知道姜倪在打什麼主意,對周太太道:「今天恐怕不方便接待大師。」
周夫人忙問:「怎麼了?」
賀母指了指書房,輕聲道:「起淮在家,他一向不喜歡家裡來外人。」
周夫人略有遺憾:「是嗎?
大師可好不容易來一趟。」
但話鋒一偏又:「可我聽姜倪說,她要請你們家起淮一起聽課。」
賀母沒有接觸過這位女德大師,只聽周太太說起過——大師是個很有本事的人。
她思略几几秒後,心想賀起淮見見應該也無妨。
兩人話音剛落,門口便停進來一白色的麵包車,只見麵包車身上噴着幾個紅漆大字:中華女德學院。
這一抹畫風像是在絕佳美景的西洋畫里,潑了一灘狗屎一般,生出說不清的違和感。
賀母隱隱約約覺得這似乎不太正常:「大師,是什麼學校畢業的?」
周夫人笑着指着外面的麵包車道:「上面不是寫着呢,中華女德學院。」
苦瓜臉大師被幾個人簇擁着進來,姜倪瞧見人後,便從花園房裡出來。
隨後施展出畢生的演技,熱情又殷切地將大師迎進了屋子。
大師一行人共有三個,分別是苦瓜臉一號,苦瓜臉二號,和苦瓜臉三號。
反正姜倪都不認識,見人全都尊稱一聲「大師」,將幾位大師哄的下巴高抬。
「三位大師請坐,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去叫我那短命的老公。」
姜倪將人帶到客廳後,便交給下面的人接應。
女德大師坐在沙發上,跟賀母坐成對面。
兩人互相打量一番,賀母微微點頭示意。
她雖聽圈裡不少太太提起過,倒沒有聽過女德。
「大師貴姓?」
大師沒有說話,反而揣着神情,仔細端詳賀母,面露難色道。
「你三庭五眼有缺陷,容易克夫。」
……賀母面露詫異,不是震驚大師說的有多找到,而是驚嘆大師說的挺准。
——賀起淮父親確實逝世很早。
賀母驚訝的表情一顯露,正要追問。
只見大師神秘一笑,便不再說話,顯得神秘又便秘。
姜倪跑去樓上的書房,賀起淮正在裏面開視頻會議。
她敲門進去,裏面一眾智囊團齊刷刷地看過來。
姜倪面不改色地站在門口,朝賀起淮招手,裏面的人又齊刷刷地看向坐在會議桌頂頭的老闆。
「賀起淮,你過來一下。」
坐在會議桌上的賀起淮點了下頭,然後神情自若地合上電腦。
不苟言笑地吐出兩個字:「散會。」
大家都是有眼色的人,老闆「散會」兩個字說的如同「下班」一樣,讓人精神振奮,幾秒的功夫,書房的會議桌上已經空無一人。
而每一位從書房門口經過的人,都要用一種說不清的眼神,向姜倪行注目禮。
姜倪:「……」賀起淮將手邊的筆記本收好,遞給身後的助理。
然後朝着姜倪徑直走過來,他有輕微近視,開會時經常會帶一副金色的無邊框眼鏡。
姜倪以前畫過一張他坐在會議桌上戴眼鏡的圖畫,一度被她珍藏在枕頭下很多年。
不過現在已經變成垃圾桶旁的碎紙片。
這會兒又突然見到他戴眼鏡,姜倪眼神定了定。
她遊離的表情還有欲言又止的態度都告訴眼前人,他這副樣西裝革履,帶着金邊眼鏡的樣子,有多吸引人。
這個男人的出身,決定了他自大又自信的性格,也從不吝嗇發揮自己的魅力,不然也不會成為N市名媛們最想嫁的金龜婿。
姜倪很快回神,淡淡地瞥開目光,試圖從男人英俊的面龐和獨特氣質干擾之下脫身。
賀起淮低頭,高大的身影籠罩着他:「什麼事?」
她抵着門,平靜着心跳。
然後眼睛咋也不眨地說著鬼話:「你睡眠不好,家裡特地請了大師過來給你講經,現在就在樓下。」
一口氣說完,然後頭她也不回地跑了。
彷彿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
徒留賀起淮一人帥而不自知地留在原地,自言自語道:「怎麼話沒說清就走了。」
王穩抱着他的會議資料和電腦,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插嘴:「姜倪小姐那是臉紅了。」
而臉紅的姜倪,實際上是剛說完鬼話,內心十分心虛。
她喝了口水,捂着心口:「真不習慣撒謊。」
幾分鐘後,賀起淮下樓。
姜倪正坐在大師對面說話,見他下樓後,悄悄地對大師說:「大師就是他,是不是一副很短命的樣子。」
大師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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