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梁紀深文》[何桑梁紀深文] - 第1章

何桑眼眸水波瀲灧,像樓下的天鵝湖,在初春時節一圈圈泛開漣漪,在極致的情動下,顯得如此潔白無辜。
梁紀深扣住她後腦勺,雙目染成了欲紅色,成千上萬的毛孔**麻的漲大,他額頭青筋暴起,眼神前所未有的兇悍。
女人的氣息總是虛弱的,溫溫涼涼拂過他壁壘緊實的腹肌,他扯住窗帘,一敞到底,三月的陽光灑入,梁紀深感覺再和煦美麗的春風,也黯然失色了。
何桑踉踉蹌蹌衝進洗手間,好半晌才止住乾嘔。
洗手台的鏡子里,她眼角含淚,眉梢有媚態,很分明的女孩與女人的區別。
梁紀深給予了她太多經驗,她最初聽他露骨的話,是含羞帶臊的,現在也適應了,心情好,甚至主動對他說。
愛情果然會改變一個人。
她漱了口,返回卧室。
梁紀深沒飽,可別開生面的一次,何桑累得發酸,即使差了點火候,他勉強也暢快了。
何桑從床鋪撤下被子,疊得四方整齊,塞進衣櫃里。
「你回冀省嗎?」
「吃了飯回。」梁紀深壓上去要吻,她撇開頭,不許他吻。
「這是嫌我了,氣性這麼大?」男人手指挽她鬢角的髮絲,「是我不好,我太渾了,消消氣?」
何桑仍舊不言語。
梁紀深下頜抵在她肩膀,「罰我?」
她緩了口氣,「怎麼罰。」
「罰我也受累。」
何桑手肘頂開他,「那是罰你嗎…」
他笑着,彎腰穿褲子的瞬間,內褲邊緣下移,露出腹溝的刺青,不大不小的鷹翼,顏色也單調,普普通通的,而且文身並不像他會幹的事兒,梁紀深是非常傳統保守的,文身相對而言比較前衛,「你什麼時候紋的?」
他繫上褲鏈,「很多年前了。」
何桑欠身,又拉開他的鎖鏈,梁紀深沒再動,任由她觸碰,她從沒認真看過,撫摸過,直到此刻,她發現了玄機。
「哪來的?」
文身覆蓋的是一縷猙獰的刀疤。
四、五厘米長,一厘米寬,是管制型的粗刃鋼刀,類似於砍刀,疤面是斜切,目的是刺破他的脾。
梁紀深不願多談往事,輕描淡寫回了她一句,「罪犯家屬報復,捅了一刀。」
這段過往,何桑同樣是知情的,她從辛欣口中得知,六年前冀省的地級市有一個姓劉的,是張家太子爺張承業的保鏢,張承業嘴很臭,招惹了外省的二代子弟,兩撥人在跆拳道武館交手,對方拿了水果刀,姓劉的替張承業擋了一刀,鑒定為傷殘,沒法幹了,回老家開了一所**廳,後來查賭,查到他頭上了,他自恃和張承業的交情,揚言誰敢查他的**廳,他就揍誰。
顧江海那時也在冀省,他是查賭的領隊,知道姓劉的背景牛,請梁紀深出山,梁紀深到場,直接下令封,圍觀群眾多,姓劉的下不來台,也急紅眼了,**廳門口有一個水果攤,西瓜上插着刀,他隨手一拔,刀子進紅刀子出,梁紀深完全猝不及防,等反應過來,三下五除二制服了姓劉的。
刀傷距離他的脾,只差一毫米。
何桑撫摸了一會兒,鼻腔澀澀的,「有一部『熱血男兒』的紀錄片,說傷疤是男人的軍功章,這道疤是梁…」她原本要叫梁副總,如今大家都稱呼他這個,可溜到嘴邊,她又改了,「三哥…」梁紀深眼底漾出笑,「叫順口了?」
「反正我不叫,你也逼我叫。」
「我不逼你。」他攬住何桑的腰,「那你叫得情不情願?」
她低着頭,「不情願。」
「真不情願?」
梁紀深也低頭,刮過的胡茬底子依然是刺硬的,來回廝磨她面龐,她又受不住了,他磨人的手段,總是入肺入骨,往靈魂深處去,往靈魂裡頭扎,何桑後仰,繳械投降了,「三哥——」
他笑容更大了,「情願嗎。」
何桑的耳尖和眼皮浮起粉紅,「情願。」
「你是我什麼人?」
她呢喃着,「是你乾妹妹…」
「乾妹妹?」
梁紀深特意加重了「干」字,鉗住她臉蛋,又狠狠吻了一通,大約還有要緊事,再未糾纏她,從卧室出去。
他的確有公務,九點鐘整,梁紀深召開中海集團董事委員會的視頻會議,露台分了兩個區域,一個區域是茶室,一個區域是他的書房,他不常來,但是該準備的,程洵也準備齊了。
視頻音量開得很高,他穿着深藍色的居家服,輕言慢語地,目空一切的主宰者的成熟和霸氣。
那種姿態,性感的無可救藥。
何桑想,跟過梁紀深這樣的男人,有沒有名分,也不虧了。
至少,他沒有朝三暮四,跟他的這一年多,梁紀深的肉體只屬於她。
有名分、不忠誠,和沒名分、唯一的女人,她在意哪個呢?
何桑在意感情。
二者兼得固然圓滿,但這世上的情情愛愛,何時兩全其美過呢?

第100章 她的難堪,他的情致
何桑泡了一杯六安瓜片,擱在男人手邊,又清理了牆角的紙簍,去廚房淘洗櫻桃,梁紀深知道她愛吃櫻桃,不是櫻桃上市的季節也想盡辦法從國外空運,到櫻桃大批上市,更是堆積得吃不完。
梁紀深的大部分精力集中在會議,時不時打量何桑,她用珍珠發卡在腦後盤了個髻,她沒有劉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遠遠望去,溫柔賢惠的樣子。
他喝了口茶,撂杯子的力道重了點,何桑捧了一盤櫻桃過來,「要煙灰缸嗎。」
男人兩腿岔開,示意她坐。
何桑轉身要走,被他拉住胳膊,失衡絆了一腳,整個人跌在他懷裡。
「跑什麼?」梁紀深吮着她耳朵,「陪我一起開會。」
「會拍到我的…」
她不知男人發什麼瘋,搞這齣戲碼,小心翼翼迴避着攝像頭,萬一坐他大腿上的畫面曝光在會議間,又是天翻地覆的風波。
「我不怕,你怕什麼?」
何桑回過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你不怕中海集團檢舉你?」
「男未婚女未嫁,他們管得未免太寬了。」
梁紀深雖然嚇唬她,終歸佔有慾強,不肯讓那群老頑固欣賞了她的春光,將電腦挪遠了一些。
何桑一動不動坐得板正,稍稍動一寸,還是會納入攝像頭的範圍。
她沒換睡袍,這條睡裙是最清涼的一款,裸着肩背,梁紀深的最愛。頸後交叉的綁帶,每次他不解開,而是牙齒一點點咬開,不好好的咬,這兒咬,那兒也咬,何桑不喜歡穿這條裙子,在他的引導下,她會失態哭泣,會墮落,她認為是難堪,梁紀深認為是情致。
彼時彙報工作的是中海集團委員會的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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