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兩萬里下的真相》[海底兩萬里下的真相] - 第4章 夜幕降臨

瑪格麗坐在回家的車裡,這個城市的任何時候都是美的,就像一個縱然年華老去卻依舊美的風華絕代的絕代佳人。

這一整天,她都沉浸在沒完沒了的事件之中,每一樁都足夠棘手。此時的黃昏夕陽之中的古老城市,有一種聖潔的美,驅散了她心裏的陰霾。

她搖下車窗,窗外的風裡帶着濕氣,她明白了為什麼巴黎被全世界的詩人嚮往。

因為它最庸俗的浮華也美的讓人讚歎。

這是她第一次單獨負責一個慈善項目,各方的阻力和她內心的無措都在牽絆項目的進行。

今天她和Y國總部的帕克先生通話時,這位王妃的前秘書只給了她兩句回應:「你實在太亂來了。」

而另一句是:「倒是和她很像」

似乎是妥協了。

不妥協就要開戰了,瑪格麗自問沒法對昨天見到的一切視而不見。

地上臟污的廢水橫流,糟糕的環境導致住在那裡的人們健康出現了問題,他們面色灰青,渾濁的雙眼裡沒有任何對生活的希望。

她知道這是一場戰役,也必須要做好準備,迎接對方各方的子彈。

「在能讓的時候讓步,在不能讓的時候,你有責任像一棵樹一樣堅守,即便全世界都告訴你錯的是對的,你也要看着對方的眼睛,告訴他:不,你讓開。」

這是戰爭時期一個M國女外交官的名言,瑪格麗在廣播中聽到這句話時,那句話便被記住了。

可堅守談何容易,她母親的國家在敦刻爾克戰役中堅守,代價是無數人死亡,無數家庭因此破碎。如今的大量建築上還殘留着彈孔。

她在家族的戰爭里,已經選擇了自動出局,在另一個起點上,發動了新的戰爭。

她不確定自己能贏得最後的勝利,她還離強大差的太遠,內心的恐懼幾乎要將她淹沒了。她無助的靠在車的靠背上,悲傷的盯着前方,內心卻有一股力量,讓她即便無比恐懼,依然能堅持下去。

瑪格麗抬手遮住眼睛,手肘撐在車窗邊,風吹的頭髮亂飄。

這樣的狀態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到家了。

她開門準備下車時司機叫住了她。

「My lady.」

「當年的王妃殿下也來到過這裡,為這裡的人做了很多事,至今我們依然感激她。」

司機的堅定的笑容讓她突然感到不那麼恐懼了。

「我想你要做的事同樣很了不起,但它不會太容易,」司機低下頭,想了一會,抬起頭對她說:「可我仍想說,有人嘗試去做,就會讓成千上萬的人看到希望。」

司機說完對她頷首、「goodbye,my lady.」

「謝謝你,希爾先生。」

瑪格麗忍不住笑了,她看着車揚長而去,心裏的陰霾被風吹淡了,此時的她在橘紅和金黃交錯的夕陽之下,忽然有了些信心。

她轉身回了別墅,小徑上勿忘我和薰衣草肆意得生長,散發出植物的香氣。

今晚,得將項目計劃書整理出來。

瑪格麗決定去餐廳吃飯,沒時間提高自己那上不得檯面的廚藝了。

港口處很遠的地方停着一搜船,準備在太陽落下之後靠岸。船里,無數異國人搬運着一種異常香甜的植物,門窗都密閉着。守門的人腰上配着槍,手一直按在牆上,搬運的人如果停下,或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守門的人就會開槍。這種大口徑的手槍會在中槍的人身上留下將近十公分的彈孔,十公分內所有的身體組織也被子彈旋轉的氣流帶走。

裏面的人麻木機械的忙碌着,那些眼睛裏都似乎帶着灰氣,還有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的恐懼。

**辦公區域的一間辦公室里,兩個人對坐在茶几的兩端,一個人優雅的靠在椅背上,神情卻寫滿了不想見到對面那個人,而另一個人完全沒什麼坐姿,整個人幾乎是癱在沙發里。

「所以,那些人是從北美來的?」

「嗯,據我所知是這樣。」

「很有意思呢。」

這個人說話慵懶的語氣最後一個字還帶着長長的尾音。

聽他說話的那個人神情更冰冷了一些。

「**讓你這樣的人做警監,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對面的人笑了笑,似乎覺得無所謂,眼神慵懶里隱藏的溫和和銳利掃過了自己身側的花瓶,那裏面放着一個微型攝像頭,對方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監控。

「是啊,我也很好奇他們在想些什麼呢。」

對面的人聽完直接站了以來,低頭看着沙發上的總警監如同癱瘓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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