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念宋逾禮》[顧念念宋逾禮] - 顧念念宋逾禮第21章(2)

念微微喘着氣,左顧右盼,依舊沒有看見宋逾禮的身影。
小李說他沒有回總裁辦公室,而是出了公司,可是這才一會兒人就不見了。
顧念念緊擰着眉,當看見一輛黑色賓利駛過去時,眸光一亮,慌忙去路上攔了一輛計程車。
她坐了進去,對着司機指了指宋逾禮的車。
司機倒是個聰明的,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發動車子跟在了賓利車後。
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還沒等顧念念坐的計程車停穩,她就見宋逾禮下了車,連車門都沒關就踉蹌着走了進去。
顧念念匆忙地付了錢,跑了過去將車門關上後轉身看着這棟住了三年的房子,眼眶不覺一澀。
她一步步走到大門外,有些強硬地抬起手,想要敲門卻又停住。
直到追到這兒她才驚覺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顧念念懨懨放下手,眼中的光芒慢慢熄滅。
她這樣的舉動或許在宋逾禮看來是多餘的,或許他會覺得她是來看他笑話的吧。
她嘆了口氣,轉身想離開,但是走下幾步台階後再也挪不動腿了。
望着緊閉的大門,顧念念的心再次開始疼痛起來。
她坐在台階上,默默地聽着,想聽見裏面的動靜。
屋內。
外頭的光線穿過厚重的窗帘縫隙灑進客廳,讓人可以勉強看清。
宋逾禮坐在吧台旁的椅子上,牛飲着白蘭地。
平時品嘗回味余久的酒此刻就像是一把烈火,從嘴唇開始燃燒,經過口腔、喉嚨、氣管、心肺,最後在肚子里開始像岩漿一般沸騰着。
宋逾禮半睜着赤紅的雙眼,泛白的指尖緊扣着酒瓶,帶着酒漬的唇角彎着,眼底卻滿是悲哀和自嘲。
他仰頭又喝了一口,酒如同一支箭穿過他的心臟,痛的他額上青筋爆起。
眼眶猛地一濕,宋逾禮愣了幾秒,他微顫的指頭撫了撫眼角。
又是一片濕潤。
他看着空蕩蕩的大廳,還有玄關處那靜靜掛着的貝殼風鈴,從前壓在身上的擔子好像一下子就沒了,可是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將他擊垮。
他什麼都沒有了吧,顧念念更不可能再多看他一眼了……第三十六章 醉酒天色漸漸黑了,顧念念看着手機中顧凌風的短訊,只能回說她一會兒就回去。
她回頭看了看依舊緊閉的大門,猶豫了一會兒才站起身,走到路邊的一個花盆旁,將花盆拿起後,一把鑰匙靜靜地躺在地上。
這是她之前為了防止自己忘記帶鑰匙多備着的。
顧念念撿起鑰匙,將門打開,黑暗中,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然而一陣悅耳的風鈴還有像是貝殼碰撞的聲音響了來。
藉著外頭的路燈光線,她看見掛在玄關處的貝殼風鈴。
她眼眸一怔,認出了那是她送給宋逾禮的生日禮物。
他沒有扔,還一直掛在這兒嗎?
「哐當——」一聲輕響打斷了顧念念的思緒,她屏住呼吸,藉著手機的燈光走到開關處將燈打開。
更加濃烈的酒味聞起來都覺的醉人,顧念念看着滿地的紅酒白酒瓶子,一張臉緊皺着。
然而當看到宋逾禮時,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宋逾禮就像街上的醉鬼一樣靠在吧椅旁,外套扔在一旁,領帶歪斜,面色紅的像外頭路燈上的燈籠,半睜着的眼睛目光迷離,一手夾着已經滅掉的香煙,一手拿着只剩下一口酒的瓶子。
顧念念心頭一窒,立刻走過去伸手想將宋逾禮扶起來。
恍惚中,宋逾禮好像感覺有人來了,溫暖的小手覆在他的後腦和他的手臂上。
他強抬起眼,視線還是模糊不清。
顧念念看他的模樣,知道他是醉了,喝了那麼多酒,恐怕都把自己是誰都喝忘了。
「你……是誰?
滾!
滾出去!」
宋逾禮用力推開顧念念,仰頭又喝了一口酒。
顧念念吃痛地倒吸口涼氣,可見宋逾禮不要命地灌着酒,她也顧不得疼痛,再次上前將他手裡的酒瓶搶了過去。
這一個舉動像是激怒了宋逾禮,他一把扯住顧念念的頭髮,將她拉到面前。
顧念念額咬着牙,只發出一聲悶哼。
她微熱的眼眶中噙着晶瑩的眼淚,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宋逾禮。
她知道他現在什麼都不清楚,甚至都沒認出她。
兩張臉靠的只有兩三厘米,溫熱的呼吸灑在各自的臉上,宋逾禮好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人。
顧念念!?
他的手就像是觸電了一般鬆開了手,在顧念念跌坐在地後,他下意識地想伸出手去扶。
然而他還是收回了手,甚至用僅存的一絲清醒擠出幾個字:「你,你來幹什麼?
來看我笑話?」
顧念念聞言,又氣又無奈,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宋逾禮真的以為她是來看他笑話的。
只是沒等她回應,宋逾禮又拿起一瓶喝了一半的紅酒,放肆地喝了起來。
顧念念更覺頭痛,再想去搶他已經放下了。
「你那是什麼眼神?」
宋逾禮看向他,醉醺醺的模樣竟有了幾許狼狽,「你,你很開心是吧?
現在……」他重重地捶了捶胸脯:「我什麼都沒了,顧念念……你壓對人了。」
宋逾禮手肘撐着地,俯身朝顧念念咧嘴笑着:「你喜歡的……男人又有名又有利了,恭,恭喜你!」
顧念念一怔,竟不知道該心疼他還是已經被他定義為唯利是圖的自己了。
外面的風吹的風鈴輕輕晃動着,鈴聲悅耳,像是炎炎夏日的一塊兒冰西瓜撫平了心中的煩躁。
顧念念看了風鈴一眼,心中百感交集。
或許宋逾禮愛她,但他不明白怎麼才算愛她吧……第三十七章 不要離開我顧念念看着喝得酩酊大醉的宋逾禮,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就像已經融在了她心中的一個刺,扎的太過深,平日不去觸碰便沒有半點感覺。
但一用力,刺痛感便能傳遍全身,而要想**,那必須要將整顆心切開。
顧念念吸了吸有些酸澀的鼻子,靜靜地坐在一旁。
宋逾禮又喝了一口酒,身邊的安安靜靜的人和酒精並沒有平復他心中所有的痛和漸漸變大的不舍。
「嘭」的一聲,手中的紅酒瓶被扔在一邊,紫紅色的酒汩汩流到了地板上。
宋逾禮一把將顧念念攬了過來,沾滿酒的手捧着她冰冷的臉:「你說……你不愛顧凌風,你不在乎他,你愛的是我對不對?」
顧念念瞳眸一怔,此刻的宋逾禮就像是需要安慰的孩子,在祈求最後的溫暖。
微顫的雙手覆在她臉頰上,絲絲酒氣鑽進她鼻子里,竟被熏得有些暈暈乎乎。
她張了張嘴,竭力地想發出聲音,然而都是徒勞。
宋逾禮見她不說話,就像是受了驚的馬一樣,整個情緒都爆發了。
「你說啊!
你怎麼不說話?」
他含着淚怒吼着,眼神如同利爪抓住顧念念,不願讓她逃脫分毫。
哪怕只要她說一個對字,就能抵過這些麻痹人意識的煙酒。
但是他沒有聽到顧念念說話,還是說她否認了?
她愛的LJ是顧凌風!?
宋逾禮鬆開顧念念,痴痴一笑:「對……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沒什麼好喜歡的……」他伸手將腿邊的酒瓶拿起,低迷地自言自語:「為什麼你們都只在乎他?
老太爺是,你也是……」顧念念手疾眼快地捂着他的嘴,瓶口撞在她的手背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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