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面具師:傀儡王養成記》[詭異面具師:傀儡王養成記] - 第1章 初來乍到

我叫璃夢,一出生伴隨我成長的就是些奇奇怪怪的夢,所以我覺得自己逐漸發現了一個關於我自己的秘密。

那就是我是一個沒有記憶的人,除了夢能在我腦海里保留一段時間,其他任何事情都是轉瞬變成空白,但是我有一隻被隱藏起來的的眼睛,這隻眼睛代替了記憶功能,它可以把發生過的事情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反饋給我,並且它還可以選擇性反饋,就像幾天前甚至更遠的某一年的某一天發生過的事情眼球也會在我受到外界刺激或者由我主觀意志強迫的情況下穿插反饋。

在我看來這隻眼睛是我一個獨立的朋友它可以出現在我身體的任何部位,它有它自己的脾氣,要是哪天我不夠信任它,它就會一氣之下離開很長時間,我真怕它會在有一天一氣之下決定永遠不回來了,這樣我就會失去一個唯一的朋友,為了留住它我為它起了一個名字叫夢,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聽的名字,在我看來這是世界上最好聽也是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名字,如果我叫這隻眼球叫夢那它一定會明白我對它的信任是忠貞不渝的。

隨着我一天天的長大,我認識了更多的人,可是他們中並沒有誰會有興趣知道我那隻叫夢的眼球朋友,他們會說那是我幻想的朋友,我所說的關於我和那隻眼球關於「朋友」的故事也是我幻想出來的。他們中有那麼幾個自以為是甚至散布關於我是一個神經異類的謠言。

我漸漸明白原來更多的人不關心與眾不同,他們不會為我有一個叫夢的眼睛的朋友而為我高興。

我的眼睛朋友讓我明白我不應該為此責怪他們,因為這裡是面具城,他們要恪守作為面具師的生存法則,直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刻。

面具師生存法則簡單的說有三個階段:

第一「導向港」啟蒙學習的階段:年幼的面具師開始集中在名叫「導向港」的地方修鍊靈力,學習制面具之法。

第二「孕育池」建立面具師之家的階段:在面具城每一個生命的誕生都要經歷一個隆重的儀式。

面具城裡有這樣一個地方叫「孕育池」,它在面具城最為中心的部位。「孕育池」的入口是一張很詭異的巨大面具,它是半透明的,形狀大體呈圓型但在這圓的基礎上隨時變換着,時不時多出幾個不規則的角或者突然又少了一塊。

在面具的眼、鼻、口處沒有具體的形狀它們漫無邊際的似有似無地變化着。

等級在二十級以上的面具師才能有資格進入到「孕育池」,在那裏面經歷一個隆重而又神秘的儀式後選定出靈力互補的兩個面具師孕育出新生面具師。

新生面具師繼承着孕育出他的面具師們專屬的「優點靈力」和「缺點靈力」,但也有一小部分與生俱來的「未知靈力」,這部分靈力也許會在新生面具師成長過程中慢慢地消失,也有可能會發揮出不同尋常的力量。

一般能發揮出這小部分靈力力量的面具師不到百分之零點一,因此面具師們都基本上不言而喻的忽略了這部分靈力的存在。大多數面具師在級別鑒定達到二十級之後就會選擇去「孕育池」找到那個命中注定和他靈力互補的面具師一起孕育出新生面具師延續面具城的生存法則。也有少數面具師級別已經超過二十級卻不去參加「孕育池」的孕育儀式獨生到老。

第三踏進「歷練灣」使用自己的靈力開始正式制面具和使用面具的階段:面具師將一點點的消耗自己儲備下的靈力制出一張張有價值的面具。那些面具會因為面具師靈力的高低而蘊含不同的價值,每一張面具都會有它特定的性能和用途,面具師利用這些性能和用途滿足自己的各種需求,直到他們只剩下最後一絲靈力制出「源面具」時他們的一生也將就此結束了。

我算是一個特例,孕育我的兩個面具師不是正當年級別二十的面具師,是一對級別過了八十的老面具師。

在面具城如果級別過了八十就說明靈力已經被最大限度的使用了,離制出「源面具」的時間近在咫尺。

據說新生面具師出生的時候會自己形成『「源面具」,在他們出生一小時之後孕育出他們的面具師就要為他們制出第一張面具。然後為了保護他們會給他們定期更換新的面具,一直到他們成長到進入「導向港」學習自己開始制面具為止。

但是奇怪的是從來沒有面具師見過「源面具」長什麼樣。因為在新生面具師剛剛出生到孕育他們的面具師為他們帶上第一張面具的這段時間裏,孕育他們的面具師會什麼都看不到完全藉助本能完成這一使命。暮年的面具師在用最後一絲靈力制出「源面具」時是看到了「源面具」的廬山真面目但卻帶着這個答案永遠的「沉睡」了。

孕育出我的這對老面具師為什麼會在暮年之時才孕育出我,一直是面具城的一個謎團。按照面具城的法則面具師的名字都是一個字,當他們經歷了「孕育池」的儀式後就會有一個共同的姓。就像孕育出我的面具師他們一個叫「璃」,一個叫「夢」而共同姓「蕭」。

也許是因為我的出生本來就是一個謎的原因,所以他們打破了面具城名字的法則給我起名叫「璃夢」取自他們兩個人的名字,我成了面具城唯一的一個兩字名的人。

「今年我十歲,三個小時後我將要被送去『導向港』開始學習怎樣成為一個真正的面具師。璃告訴我應該為這一刻的到來感到高興,夢好像什麼話都沒有對我說。我不能像璃說的那樣高興起來,但也因為夢什麼都不對我說而感到不開心。」

這是我十歲的第一篇日記,從出生到現在我一直不會說話,但是在我兩歲的時候就開始識字,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識字在面具城是一件必要的事情,但卻不是必須的事情。

「璃夢,你有沒有把自己東西收拾好?」

「璃夢,你能手腳麻利點么?」

「璃夢,快來換面具。」

「璃夢,你能不能幹點正事。」

就在我慢騰騰合上日記本的時候,夢已經喋喋不休的開始了她慣有的嘮叨。夢有我許多叫我不能忍受的地方,比如她的嘮叨;比如她對我一直不能說話表現出來的無所謂。我曾在日記中寫過夢的壞話:

「夢一個快八十歲的老太太了不給自己帶一張像別的老太太一樣慈祥的面具,不知道是不是就在哪天上廁所的工夫隨便做了張面具戴上之後就從來沒有換過。說話粗暴生硬,成天嘮嘮叨叨……」

相比之下璃卻很樂意勤換面具,他常常不在家總喜歡在面具師們大大小小的聚會上拋頭露面,儘管他在那樣的聚會上顯得格格不入。他常常對我話很少,可一但某天心血來潮便會意味深長的徹夜長談,儘管我已經在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地聽他講。對於我不會說話一事他顯然比夢上心得多,為了此事我第一次見識到了懲戒繩的厲害。

日記:「今天,璃教我說話,他剛開始很有耐心一字一句的教我最簡單的用語。可我一再挑戰他的耐心對他的教導無動於衷,他氣的一言不發拿出懲戒繩狠狠地教訓了我一頓。我硬是一動不動的任由璃抽打着,沒有哭也沒有任何錶情,但在晚上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我哭得好傷心……」

三個小時後,璃帶着我準備出發了,夢在我們臨走前給我換上新面具,新面具是一張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臉。

面具師們更換面具過程,是在原有面具基礎上帶上新的面具。

新面具一旦覆蓋到原有面具上就會將原有面具瞬間溶解了,那溶解的過程不到一秒鐘,因此都幾乎不被察覺。可是我的神經好像天生比其他面具師要敏感一些,就那一秒鐘的溶解所產生的特別感覺都能被我捕捉到。

面具更替的那一秒好像有一種被利器在臉上扎了一個眼的感覺,有點疼,但更多的會覺得有一絲冷冰冰的寒氣通過臉上扎出的眼乘虛而入猛的一下竄進我的體內。

因為這種特殊的感覺我有點害怕,有了第一次想要用那張稚嫩的新面孔討好夢的衝動。我本能的利用新面具給人楚楚可憐印象的特徵去贏得夢的關心。夢一點也沒有會意我使用新面具特性的意圖,完全忽略了我第一次這麼主動的嘗試。她只是不太耐煩的把我推給璃然後大吼道:「趕快走,你想遲到呀!」我被她這麼一吼,立馬從剛才恍恍惚惚類似錯覺的衝動勁中驚醒了過來。

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真傻,想怎麼能奢望一個冷血吝嗇的老太太花功夫以一張和藹可親的面具迎合自己呢?

我賭氣不等璃跟夢說完話就先自己一路小跑的踏上通往導向港的路,不知不覺甩開璃一大截,只聽見璃在後面大喊我的名字,我還是無動於衷的一個勁的往前跑。直到璃的懲戒繩「嗖」的一下捲住了我的腰,讓我動彈不得,我這才乖乖的等璃追上來。

璃追上我後收回了懲戒繩沒有打我也沒有罵我,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了我半天。我被他盯的渾身不自在,不自覺的向他表現出自己做錯了的神情。這時璃便拉起我的手,用很溫和的語氣對我說:「走吧,沒什麼。」我的心一下子暖暖的。

那一刻忽然覺得璃和夢是讓我想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琢磨透徹的人,他們是謎一樣的「父」「母」大人。

走了很久,終於到了導向港的地界。一路上都沒見到過什麼樹木,路途很平坦但也很荒涼。

每個幼年面具師都有他們特定去導向港的路,在踏上去導向港的路之前,幼年面具師體內還沒有被激發的靈力會本能的匯聚在他們右手的中指尖。半透明的靈力之光透過中指尖形成一道光束,指向幼年面具師通往導向港路的方向。幼年面具師沿着靈力光束指引的方向,走過這段屬於自己的通嚮導向港的路之後,便開始了作為面具師一生中最為重要的一個階段。

在還沒有踏上我的那條專屬路之前,我曾對這條路在腦子裡進行過各種版本的場景再現。

比如路上我被一頂黑色的怪轎子給劫持了,沒有抬轎子的人,可那轎子像風一般駛到我的面前。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是什麼,就眼前一黑被卷了進去。

之後我一直什麼都看不見,在一片黑暗中待久了覺得自己慢慢成為了這片黑暗的一部分,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的融化,情緒從驚恐到無助最後便平靜了下來開始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當都感覺不到自己存在時,黑暗或者說所有的一切對那時的我來說都已經無所謂了,再後來這個場景就這樣被中斷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子在很多時候都會出現類似的斷層現象。就是正在想像的一個場景突然會在腦海里消失,然後只留下支離破碎的片斷,在我想要努力把這些片斷拼湊完整時,卻感覺像是有無數根針瞬間刺進了腦袋裡強迫我就此停止這樣的拼湊。

還是繼續回到我的那些場景再現吧,雖然說它們都沒有結局但卻越發的離奇起來。我的腦海里還出現過這樣的畫面:無數的面具把我包圍起來,它們不停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還發出詭異的尖笑聲,被包圍在中間的我一陣頭暈目眩後忍不住嘔吐起來。

奇怪的是,現實中的我居然跟着幻想中的我在一起嘔吐,直到我吐到胃裡實在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翻出來時,腦海中的場景才肯中斷。

我頂着那顆一片空白的腦袋,來到鏡子前暈暈呼呼的打量着自己的一副狼狽樣瞧瞧:淚花還在眼裡打着轉,臉上兩道明顯的白色痕迹像是鹽水蒸發後留下的鹽巴印一樣用手一揉還掉着渣。鼻孔里流出的分泌物里居然還摻雜着食物殘渣,嘴角掛着嘔吐物的殘餘。

我就這樣毀了璃給我精心準備的淑女面具,但也無意間自己完成了第一張面具,儘管只有我自己認為這副滑稽的面容是我制出的面具。

在面具城衡量面具有好多好多很複雜的條條框框重點的我只記住兩條:一是要給別人看;二是要傾入靈力。總之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巧合的形成這副不被別人認為是面具的面容,還有為什麼自己腦海里會出現那些莫名其妙詭異的幻覺。哎,想不明白的時候還是最好回到現實中來。

之前我說過我的通往導向港的專屬路平淡荒涼沒有什麼波瀾起伏有的只是索然無味。不過倒是也有些可以回憶起的小插曲,像我們在一家「岔路飯館」吃到掛着蒼蠅的「焦烤面」。

在導向港之路上會有很多「岔路飯館」為去導向港的面具師提供食宿。焦烤面」在「岔路飯館」最常見了,是一種用椒鹽和甜醬包裹着面塊烘烤出來的食物,看起來焦黑焦黑的吃起來卻很爽口。

「焦烤面」隨處都可以吃到,但是掛着蒼蠅的「焦烤面」我們還是頭一次碰到。

璃剛見到掛蒼蠅的「焦烤面」還以為來到一家衛生很差的「岔路飯館」氣沖沖的找店老闆理論說「焦烤面」上全是蒼蠅怎麼吃呀,店老闆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璃沒見過世面,這是他們店的招牌菜也是最上等的「焦烤面」我們有緣吃到那是三生有幸。

璃聽他這樣一說又打量打量他,就開始懷疑自己之前所堅持認為的,嘗試着吃了一口那掛蒼蠅的「焦烤面」,聽他說味道真的不錯。

但是我認為璃之所以願意相信「掛蒼蠅的「焦烤面」是上等貨不是因為這「焦烤面」真的很好吃,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店老闆的那張面具。他的那張面具確實很好,自信的笑臉里隱藏着盛氣凌人的鄙夷,讓人既認為這張臉是隨和的又對它感到畏懼,這樣便會不由自主的去相信掛蒼蠅的「焦烤面」是上等貨。

可是為什麼蒼蠅在面具城裡被認為是不能食用的呢?也許店老闆是對的而我的認為是錯的,不過我還是不願意去嘗試吃一口這掛蒼蠅的「焦烤面」。

在那之後的某一天,當我和父親來到一個奇怪的建築腳下時,父親告訴我這就是「導向港」。

眼前這座高高聳立着的怪建築有二十層。它是由多個碩大的畸形球體隨意堆積起來的。

它每一層的銜接處都帶有一種名叫「靈力磁」的特殊磁力,這種磁力使得這個怪建築的樓層之間相互吸附着並做着幅度不是太大的摩擦運動。

當抬頭仰望它時,總會感覺它的每一層都將搖搖欲墜,就像是一個醉了酒的怪獸晃晃悠悠地草率地準備向自獵物發動進攻。

最底下的一層外觀呈規規矩矩的正方體,純粹的白色覆蓋了這一層的所有牆面。

第二層比起第一層來說面積小了一圈,外觀也不再是規規矩矩的正方體,而是在它的每個稜角處變化成了柔和的弧線,牆面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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