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睜眼,王妃就去虐渣了》[剛睜眼,王妃就去虐渣了] - 第4章

看着余懷遠鐵青的面色,余辛夷並不慌張,反而淡淡道:「父親在說什麼?辛夷怎麼聽不懂呢?」

溫氏冷眼一笑,上前虛情假意道:「大姑娘,老爺已經知道事情原委了,你不顧名節與侯勇做下此等醜事,老爺沒有責罰於你已是體恤,你還是早些磕頭認錯吧。」事到如今,只要老爺認定余辛夷不潔,那她就斷沒有翻身的道理,即便她僥倖逃過一死,今日也妄想全身而退!那麼,她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她人證物證俱在,就不信這丫頭能翻出她的手掌心!

余辛夷淡淡瞥了目光凌厲似刀的溫氏一眼,凌然正色道:「父親,女兒行得正坐得端,無錯可認。反而有一件要事,關乎闔府大小,辛夷不敢耽誤。」

溫氏望着仍不肯服輸的余辛夷,冷冷的眯起眼睛。溫氏旁邊的婆子極有眼色,立即道:「大小姐也不看看什麼時候,表少爺現下受傷,生死不明,但凡大小姐醒一點點事,也不該這個時候橫生枝節,叫別人看了咱們余府的笑話。」

辛夷立刻一個厲眸掃過去:「主子們講話,怎有你這個奴才插嘴的道理!真當父親母親不在嗎?一個個失了規矩竟把自個兒當主子了!今日我便替母親教訓一番,白芷,掌嘴!」

辛夷身後的丫鬟白芷猶豫了一下,但今日大小姐的氣勢實在太強,讓人不敢反抗,立刻上前給了那婆子一巴掌。

啪的一聲,讓書房內所有奴才都嚇了一跳。

這一巴掌,相當於打在溫氏臉上,讓溫氏臉色立刻鐵青。手裡帕子幾乎被她扯破!這丫頭竟然敢打她的人!誰給她的雄心豹子膽!

余辛夷並不理會,徑自道:「父親,辛夷要稟報的事正是與賴三公子的傷勢有關。好叫父親知道,三公子原是和我一道出的事,人也是我帶回來的!」

余懷遠聞言,立即道:「那你還不快交代清楚!」

余辛夷抬起清澈似冰的雙眸,朗聲道:「父親明鑒,庄中奴才紅緋跟周瑞膽大包天,見財起意意圖害主,更勾結賊人險些害了侯府賴三公子性命!求父親做主,嚴懲這些叛主逆奴!」

「這不可能!」周瑞家的一聽,立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這不可能,我家周瑞為人老實,忠心耿耿,斷不可能做出這等謀害主子的事,更不可能勾結賊人,請夫人給老奴做主啊!」她與周瑞俱是溫氏的親信。

余辛夷冷笑:忠心耿耿?可不就忠她大夫人的心!

什麼見財起意,勾結賊人?虧這丫頭胡謅得出來!溫氏立即上前阻攔道:「大姑娘可不能亂說,周瑞跟紅緋都是家生子,一家三代都忠心耿耿,怎麼干下此等事?你就算要撇清自個兒,也不該誣陷好人啊!」溫氏嘆氣搖頭,狀似失望道,「辛夷,你年紀還小,有些事還不懂,有些道理也不知曉,周瑞、紅緋雖只是家僕,但也是兩條人命,若今日平白冤枉了他們,不僅害人性命,更讓府中的忠心奴才寒心。」

這話極重,將不明事理、冤枉好人、害人性命幾個大帽子生生蓋在辛夷頭上。

余辛夷眼中水光微漾,面帶悲戚道:「母親這話可有些怪了,您信奴才忠心,怎麼不信辛夷無辜呢,請問母親,你可有親眼見過我有不端之舉?僅憑奴才幾句話便定了女兒的罪,這不是要女兒生生冤死么……」

看着她這幅模樣,一直冷麵冷心的余懷遠也免不得心裏微微晃動了下。

「母親怕奴才寒心,那侯府的心寒了又怎麼辦?」辛夷朝余懷遠深深一福禮道,「父親!具體實情便是那兩個奴才欺我在外無父親、祖母照拂,成日里背着我貪墨庄中財物變賣銀錢,被我發現後反愈加囂張,昨夜他們得知您要接我回府,唯恐事情敗露竟欲害我性命。幸而母親在天之靈佑我逃出莊子,我一路逃命在城外遇到賴表兄的馬車,表兄見義勇為救了我,自己卻被賊人所傷。辛夷自己受屈便罷,卻不能讓表兄也蒙受不白之冤!否則他日侯府上門向父親討個說法,咱們尚書府有何顏面應對?懇請父親受傷的賴公子一個交代!」

余懷遠臉上分明開始猶豫。

辛夷再加一把火,繼續道:「今日若不徹查此事,家中某些心術不正的惡仆怕是更加肆無忌憚,辛夷唯恐以後二妹妹並其他幾位弟妹再遭此等迫害。辛夷受了委屈倒罷,但二妹妹精貴,可是母親的心頭肉,辛夷不忍心看以後母親傷心……」

余懷遠越聽越覺得此時撲朔迷離,連他都一時不能看清,立即打斷道:「夠了,你也是府中嫡女,談什麼精貴不精貴,來人,立刻把紅緋、周瑞綁到院里,我要親自審問!」

溫氏急道:「老爺……」這死丫頭到底打什麼主意?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她得逞!

余懷遠道:「無論哪個被冤枉的,我定不會讓他受委屈。同樣,若是誰栽贓嫁禍,我也斷沒有姑息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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