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瀅不知道怎麼拒絕，只能沉默。
站在客廳門口的傅暖暖看見兩人一起走進，眼底訝異：「小叔，瀅瀅，你們怎麼在一起？」
說著，她有些擔憂地看向江瀅。
「在門口遇到了。」江瀅走到傅暖暖身邊，和傅天陽涇渭分明。
瞧見她的動作，傅天陽並沒有說什麼。
時間流逝，訂婚宴到了最重要的時刻。
看着台上傅暖暖和她的未婚夫，江瀅心裏既羨慕又酸澀。
她喜歡的人，她深埋心底的那段感情，永遠都不能這樣光明正大地被人知曉。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江瀅避開所有人悄悄地離開了大廳。
走到屋外，潮熱的風撲面而來。
江瀅給傅暖暖發了條歉意的短訊，就準備開車離開。手臂卻被人拽住。
「去哪兒，我送你。」
江瀅回頭對上傅天陽的眼，慢慢抽回手：「不麻煩小叔，我自己可以。」
她幾次拒絕自己的態度，讓傅天陽聲音微沉：「你在躲我？」
江瀅險些脫口而出：「故意躲着不見的人到底是誰？」
但這話在嘴邊打了個轉，就被咽了回去。
避開傅天陽的目光，江瀅扯了扯嘴角：「沒躲，只是怕打擾小叔。」
僵持到最後，江瀅還是被傅天陽帶上了車。
傅天陽側目看着副駕駛上的江瀅：「回大院？」
江瀅搖頭：「三年前我就搬出來了。」
聽到這個時間節點，傅天陽沒有半點反應：「現在住哪兒？」
沉默了會兒，江瀅報出地址。
之後她就轉頭看向窗外，不再說話。
一路上，車廂內寂靜無聲，傅天陽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終於到了地方，看着車窗外熟悉的街景，江瀅一直緊捏着的手鬆了松：「謝謝小叔，我回去了。」
不等傅天陽回答，她直接開門下車，動作一氣呵成，卻莫名顯的狼狽。
就在江瀅要往樓里走的時候，傅天陽的聲音響起。
「瀅瀅，車鑰匙。」
江瀅回頭就見傅天陽從車另一側走過來，朝自己伸出的掌心正躺着熟悉的車鑰匙。
江瀅沒動：「那小叔你怎麼回去？」
「叫了司機。」傅天陽聲音涼淡。
江瀅這才拿回鑰匙，轉身進了樓門。
傅天陽望着她的背影，沉默的點燃了根煙。
樓上。
江瀅站在窗邊看着這幕，心裏百味雜陳。
兩個人就這麼樓上樓下的站了很久。
直到傅家司機趕到，傅天陽上車離去。
江瀅看着空曠的街道，垂眸斂起了心底複雜的情緒，轉身走進了書房。
推開門，入眼便是掛在無塵袋裡那襲自己親手設計的婚紗。
江瀅倏地想起了三年前，她站在傅天陽面前，紅着臉問。
「傅天陽，你可以……不止是我的小叔嗎？」

第二章輸的徹底

黑夜中，寂靜地沒有一點聲音。
江瀅看着那件婚紗，心裏滿是酸澀。
那是她學服裝設計後完成的第一件作品。
當年設計它時，江瀅滿心想着傅天陽，少女時期既害羞又期待的隱晦心緒都注入到了這件婚紗里。
不想，卻再也沒有穿上它的機會。
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