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徐子妗》[傅斯年徐子妗] - 傅斯年徐子妗第56章

他的力度很重,緊緊箍着徐子妗。
徐子妗一怔,回憶起過往,一幕接着一幕在眼前交織,痛苦的甜蜜的,最後都定格在那一場熊熊燃燒着的烈焰之中。
吞噬了一切!
不知不覺,倒茶的動作就這麼頓住了,可茶水卻蔓延出了水杯。
傅斯年沒動,徐子妗也沒有察覺。
那茶水滴答滴答浸**傅斯年的西裝,一旁的服務員驚嘆:「徐小姐,茶滿出來了!」
徐子妗恍然,連忙撤回手,去拿了一旁的餐巾替傅斯年手忙腳亂地擦拭着,頭頂還傳來他的逼問:「為什麼消失了四年又忽然回來?
你知不知道,你當年的任性給多少人造成了困擾!」
「我沒有親人了。」
這次換到傅斯年愣住,他滿目愕然,又聽到徐子妗反問:「既然沒有親人,誰又會困擾?」
傅斯年胸腔內燃燒着一股無名火:「那你的朋友呢!」
「我是一個罪犯,盜用公款的罪犯,誰敢當我的朋友?」
徐子妗幽幽說著,語氣卻平緩到了極點:「不是每個人,都有傅先生這樣的本事,左右逢源卻讓人挑不出任何刺來。」
傅斯年聽出她話里的諷刺:「你在怪我?」
「我配么?」
彼此眸光交錯對視,似有火星碰撞。
「菜來了。」
此刻,服務員卻端着餐盤上桌。
色香味俱全,鼻息縈繞着一股誘人的香氣。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徐子妗趁機掙脫了傅斯年的桎梏,露出微微一抹笑容,舉止優雅地去往洗手間。
傅斯年緊緊攫住她的背影,直到消失。
搭在桌面的手,不知何時攥緊成了拳……澳城,和安城相隔不到一千公里,她卻在這樣一座城市,藏身四年。
是否當年她的出逃,由言澈一手造成?
言澈……想到這個名字,傅斯年眸中又凝聚起一層狠辣。
……洗手間內,徐子妗簡單地洗了把臉,對着鏡子練習展露最無懈可擊的微笑。
很好,你做得很好。
傅斯年和沐安安是最相配的!
你只是過客,最重要的是小尾巴,誰都不能奪走。
晚餐在八點結束。
阿澈驅車載着傅斯年和徐子妗幾人在澳城的夜景下閑逛。
雨幕漸漸弱了,也能看清附近的燈紅酒綠。
「雲溪鎮的開發計劃停止了。」
寂靜的車內,傅斯年捏了捏眉心,忽而開口。
徐子妗一笑而過:「和我有關么?」
「你媽媽的那幢院子,在我手裡!」
「喔?」
徐子妗平靜地像沒有波瀾:「四年前我就賣掉了,如今要怎麼處理,我都無權過問。」
傅斯年動了動唇,他不喜歡看到這樣的徐子妗!
這樣一汪死水的徐子妗……可他一時間竟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反而是徐子妗慢悠悠地又開啟了另一個話題:「還沒恭喜傅先生和沐小姐,我有聽說,你們的婚禮將會在年底舉行。」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結婚了,你倒是清楚?」
傅斯年涼颼颼地質問,昏暗的路燈透過黑色的玻璃窗,投落影影綽綽的星光,籠罩在徐子妗身上,從他那個角度去看,她那一頭短髮披散,鼻樑上的眼鏡無比礙眼。
傅斯年心念一動,直接伸手取下了徐子妗的眼鏡!
第二十三章徐子妗從來到澳城就一直戴着眼鏡,雖然是裝飾,但突然被傅斯年這麼取下來,她生出一股不滿:「還我!」
「我還是喜歡你不戴眼鏡的樣子。」
傅斯年揚手將眼鏡丟出了窗外。
一輛車經過,直接碾成了碎片。
徐子妗瞠目。
「不好意思,手滑。」
徐子妗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然後淡定地從手包里拿出一個眼鏡盒,裏面赫然是一幅嶄新的眼鏡!
傅斯年斂眸,一瞬不瞬攫住徐子妗。
「別再這麼幼稚,就算你把這些全部都扔掉,我還可以買新的,除非你將全球的眼鏡都壟斷。」
徐子妗面不改色地當著他的面戴上這副黑色框邊眼鏡,在澳城三年,獨自帶着體弱的小尾巴,她早就明白了什麼叫做planB。
一轉眼,她又變成那個看上去多了幾分古板的徐子兮。
傅斯年心口窩火,儼然坐在他身邊的女人,脫離了記憶中乖順的樣子,變成了渾身帶刺的刺蝟。
傅斯年要送徐子妗回家。
徐子妗固執地讓他送她去公司。
兩人爭執不下,此刻,徐子妗兜里的手機響起,劃破滿室的僵持。
徐子妗看到來電顯示,眼皮驟然一陣亂跳。
她忙不迭地摁下了掛斷鍵。
傅斯年將她的焦急和不安收入眼底,好像一瞬間,她又回到了四年前那個慌亂的卑微女孩。
誰的電話,讓她這般失控?
連面對他的時候,她都能從容回擊,那麼這個電話……「為什麼不接?」
傅斯年沉聲逼問。
「停車!」
徐子妗一顆心高高懸起,急忙對阿澈道:「前面就是貝斯集團,在這裡停車放我下去就可以了!」
阿澈沒動,而是看向了傅斯年。
傅斯年俊彥布滿暴風雨來臨的陰鷙:「告訴我你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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