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咳了咳，忍不住提醒，「他們還跪着呢。」「起來吧。」封璟回過神，耳尖依舊是紅紅的。「謝王爺。」方緣最終還是看了完整版的舞蹈，只不過，全程她的視線幾乎都在那為首的舞姬身上，那舞姬，着實吸引人。看完了表演，方緣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什麼：「你找舞姬做什麼？」「再過一月便是太后生辰，這些舞姬便是尋來為她做壽的。」封璟如實回答。做壽？方緣也不知道為什麼有種鬆一口氣的感覺，只覺得聽到這個答案之後，這舞彷彿都變的更好看了。這些舞姬便在王府的偏院里住了下來，方緣若不是刻意去偏院賞舞，基本上是見不到那個領舞的，每次即便是去了，她也是輕紗遮面，方緣不禁犯嘀咕，莫不是這面紗長在臉上了？心裏雖是對美人好奇，但也知曉這美人怕是不想露面，她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只是方緣怎麼也沒想到，兩日後，她便見到了念雪。方緣如同往常一般到偏院去看美人跳舞時，便看到一個舞姬蠻橫的將念雪臉上的輕紗扯了下來。「念雪？我當你怎麼日日戴着面紗，原來是遮醜，不過是青樓區區一個妓子，你怎敢來為太后祝壽？」身邊的舞姬附和：「就是，我們清清白白的姑娘，卻和你住了這般久，你也不知道有沒有染病，若是傳染了我們可怎麼好？」這話一說，剩下那些看熱鬧的舞姬都急了，一個個推搡着要讓念雪滾。念雪咬着唇，一語不發，只是脊背卻挺得更直了，便是被她們推倒在地上，也會默默的爬起來，繼續站着。「滾！」「滾遠點，你這個下賤的妓子。」方緣對念雪是頗有些眼緣的，總覺得她不會這麼做，當下便氣急，這些人實在是過分，旋即便沖了過去：「你們要誰滾？」「方小姐……」這些舞姬都認識方緣，也知道王爺對她好的很，得罪了她，沒有好果子吃。「你們要誰滾？說！」「念，念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