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只留下一句「再會」便邁步離開。

走出殿門，迎面卻正好撞上了回來的蕭邵。

看見鳳琴，他當頭便是一句質問：「你來做什麼？」

鳳琴頓住步伐，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清男人面上戒備和厭煩。

唇顫了顫，她艱澀開口：「天醫說，我的身體可能……」

「我不感興趣！」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那句『我活不長了』硬生生卡在喉間。

鳳琴看着蕭邵，一陣悲涼從心口湧出。

不知從何時起，他連好好聽她說句話都已不願……

蕭邵往前一步，帶着濃濃警告開口：「別想再做什麼，下月初一，我就會娶她。」

鳳琴臉色驟然蒼白，眼中浮出深切痛楚。

蕭邵看着這樣的她，有一瞬煩躁，但隨即拋之腦後。

他大步離開，獨留鳳琴孤零零站在原地。

風揚起她的裙擺，默默無語。

十一月初一，蕭邵正式迎娶素婉。

天宮正門，他將穿着大紅霞帔的素婉從八抬大轎中牽出，這是素婉堅持的凡人成親的步驟。

走過三生石，蕭邵突然看到了他和鳳琴曾刻下的名字。

皺了皺眉，他有些煩躁的想：之後得叫人挪走。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

在一聲聲祝禱中，誰也沒發現，太淵殿門口，鳳琴正一動不動的站着。

她看着仙官高喊：「一拜天地！」

看着蕭邵牽着素婉的手，跪下朝東方磕頭。

「二拜高堂！」

又看着兩人再起，向北方下跪。

視線一點點模糊，鳳琴只覺心也被一點點掏空了。

「夫妻對拜！」

最後一聲，鳳琴緩緩轉頭離去。

卻仍能聽到身後司儀高喊：夫妻，禮成！

禮成一句落下！

天空驀地一聲響雷，萬里晴空轉瞬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