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年她命不久矣要離開》[第七年她命不久矣要離開] - 第3章

一陣劇烈的搖晃後,一破舊的牆直接倒在了林若溪的面前,塵土飛揚。
與死神擦肩,她瞳孔驟縮。
而這時,身後男人抓住了她的手,將其帶到空曠地。
「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陸景止問。
林若溪從恍惚中回過神,她望着陸景止冷峻的臉,又看向他緊攥着自己的手腕。
「看來你也沒那麼討厭我。」
陸景止林言,立刻鬆開了手,冷嘲:「我不討厭你,我只嫌你臟!」
他拿出精緻的帕子狠狠地擦了手,直接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而後快步離開。
只是在離開的那一瞬,他莫名鬆了一口氣。
林若溪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覺得眼前一片模糊。
「陸景止,我愛你!」
她不顧一切朝着男人朦朧的背影大喊。
四周一些躲避餘震的人都看向了她,但她彷彿什麼都感覺不到。
在男人腳步僵住的那一瞬,她又說:「但從現在開始,我會試着不再愛你。」
擦了一把臉上的灰塵,逼退眼底的淚,林若溪一步步順着記憶,回殯儀館。
殯儀館門口。
助理時景焦急地等在外面,看見她,幾步走上前。
「你沒事吧?」
林若溪仰頭看着時景,明明相隔咫尺,可她卻看不清他的樣貌。
作為一個醫生,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快要垮了。
「時助理,你去幫我請一天假吧?」
時景沒有半分猶豫:「好。」
林若溪看着他進去,最後落寞地轉身回自己的住所。
回去的路上。
白雪和灰塵漫天。
天災無情,而人更無情。
這時,電話響起,是楚老爺子。
「溪溪呀,我聽說棉安又發生餘震了,你快回家吧!」
林若溪看着京市的方向:「爺爺,我想離婚了。」
對面的人一瞬得沉默了下來,沒多久,他道。
「你是不是在生景止的氣?你放心,爺爺一定會替你教訓他。」
林若溪知道老爺子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原因,許久,她說:「爺爺,離婚後,林家產業還是楚家的。」
兩家約定過,一旦離婚,楚家不僅要返還林家的資產,還要賠更多的錢。
楚老爺子連連嘆氣。
不知道該說什麼,只道:「就算你們離婚,爺爺也不會讓楊盈盈進楚家的門。」
「謝謝你,爺爺。」
林若溪掛斷了電話,一步步的回到了家。
破舊的租房裡。
林若溪坐在梳妝台前,看着鏡中自己,一點也不清晰。
她的眼皮很重,視線也模模糊糊的。
而頭像是被鈍器砸過,呼吸慢慢變得艱難起來,腦海中一遍遍重複着之前助理時景說的話:「你天天不顧身體,很容易猝死。」
林若溪頭很痛,眼眸低垂。
作為曾經的醫生,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癥狀,就是猝死的前夕。
她活不過今夜……
這三年,她活的太累了,終於可以解脫。
可現在,她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
林若溪打開抽屜取出裏面的藥瓶,將紅紅綠綠的藥丸盡數倒入嘴中。
又干又澀!
這些葯能讓人亢奮,自從爸媽離世後,她不敢一個人睡,害怕做噩夢,都是靠它們。
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她的極限。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天色已黑,林若溪重重的眼皮終於有了力氣。
這一刻,她彷彿迴光返照。
她費力得拿起桌上的化妝品,慢慢給自己化了個遺容。

第十章遺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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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冷風呼呼地吹。
而房間里異常安靜。
口紅落在蒼白的唇上,有些冰,林若溪給很多人畫過遺容,這還是第一次給自己化。
一個小時後,鏡中人面目蒼白,唇部卻紅如玫瑰。
林若溪緩緩放下了口紅,而後撐着一口氣,拿起電話撥打給了陸景止。
「又有什麼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陸景止,你不是一直有個心愿嗎?我今天滿足你。」林若溪聲音平靜。
電話那頭,陸景止被她弄的心煩至極。
「我的心愿是你死!」
林若溪心口悶痛,頭部彷彿快要裂開。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而鼻尖一抹抹鮮紅不已的血止不住的往外落。
林若溪用紙巾緩緩擦過,強忍着胸部窒息的痛楚。
「你來見我,我給你送一份大禮,你一定會喜歡。」
「怎麼威脅不夠?你開始利誘了?你們林家都給我了,你還有什麼大禮?」陸景止不屑一顧。
林若溪沒想到如今要見自己這個丈夫一面這麼難。
她忽然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要一意孤行嫁給他。
「你如果不來,一定會後悔。」她最後說了一句話,而後掛斷了電話。
手機「嘭」得摔落在地。
林若溪站起身,用最後的力氣走到了床邊,而後重重地躺在了鋪滿白色玫瑰的床上,閉上了眼。
如果要走,她也要走的體面。
陸景止這最後的禮物,是她的死。
冬夜風雪飄零。
京市。
楚氏集團。
陸景止剛回來不久,就接到該死的林若溪的電話。
他將手機扔置一旁,心底卻不由得想,她說的大禮是什麼。
楊盈盈這時走到他的身邊:「溪溪姐為了見你還真是不擇手段,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那麼有心機呢?」
陸景止聽着她矯揉造作的話,莫名煩躁。
「我去看看她在耍什麼花樣。」
楊盈盈林言,眸色一變,想阻攔已經來不及,就看陸景止拔腿出了辦公室。
不得已,她只能跟着出去。
買了最近時段的飛機,陸景止趕到棉安市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
他開車去往林若溪的住處,而楊盈盈也緊跟着。
「景止哥哥,你會娶我嗎?」在車上,楊盈盈再也忍不住問陸景止。
陸景止眸色一變,餘光落在她身上,不知是否錯覺,很冷淡。
「楚家和林家有協定,提出離婚的人,凈身出戶。」
楊盈盈眸色一顫,頓時說不出話來。
「如果我凈身出戶,你願意嫁給我嗎?」陸景止反問。
楊盈盈沉默了。
陸景止不由得冷笑,所有女人都跟林若溪一樣,利益為重。
終於到了林若溪的住處。
陸景止先一步下了車,楊盈盈緊跟着。在他要打開林若溪門的前一刻,楊盈盈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景止哥哥,我不想你失去一切,我不要名分……餅餅付費獨家」
不要名分,要錢!
陸景止沒有拆穿她,畢竟等會兒還要靠她噁心林若溪。
他直接打開了門,可下一刻,屋內的一幕讓他瞬間怔在了原地。
而一旁的楊盈盈更是尖叫出聲:「啊——!」
狹窄的住房內。
目光所及,林若溪化着死人妝,一身是血的躺在白玫瑰花鋪成的床上!
第十一章最後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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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溪臉色蒼白的駭人,紅唇十分惹眼。
陸景止呆愣在原地,身旁的楊盈盈嚇得眼淚盛滿眼眶。
老舊的出租房內現如今氣氛微妙,不知過了多久,陸景止才回過了神。
他蹙了蹙眉,按捺住心中的莫名情緒上前了一步,將楊盈盈護在了身後。
「林若溪,你現在還學會裝死這一套了?」
陸景止的話語讓楊盈盈安心不少。
是啊,林若溪怎麼可能死了?
可是回答陸景止的卻只有一片寂靜。
他終於發現事情不對勁,邁着步子走到了林若溪面前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深邃眼眸之中盪起波瀾。
「沒呼吸了。」
陸景止收回了手,環視着林若溪的住處。
「那怎麼辦?」
楊盈盈的問題讓陸景止失去了耐心,他蹙了蹙眉:「打電話給醫院看看死透沒,不然我和你一起把她埋了?」
真搞不懂,自己當初怎麼會選楊盈盈來氣林若溪?
她的那些小把戲自己也不是看不懂,只不過陸景止偏偏就是需要這種東西,楊盈盈表演的越拙劣,那林若溪就會更加的氣急敗壞。
但是拋開這一點來說,如果要陸景止客觀的評價楊盈盈,那只有一句話。
又蠢又壞的東西。
楊盈盈聽話的撥通了救護車的電話,沒過多久,醫護人員便來到了現場。
醫護人員推門進來的時候皆是一愣,現場畫面的過於詭譎,平靜的男人與一個淚眼朦朧的女人坐在床邊,而床上卻躺着一個面容清秀卻泛着慘白的女人。
「看夠了嗎?看夠了就先把人送醫院。」
陸景止的聲音很冷,醫護人員這才反應過來,將躺在床上手腳冰涼的林若溪帶上了救護車。
楊盈盈找着借口離去,陸景止心中冷笑一聲,任由她離開,自己跟着救護車去了醫院。
醫院裏刺鼻的福爾馬林消毒水味讓陸景止緊緊的蹙着眉。
良久,終於有醫生走了出來,他抱臂靠在牆上,等待着醫生宣告死亡。
「你是患者家屬嗎?」
陸景止點了點頭,示意醫生繼續說下去。
「患者心理壓力過大,應該是長期缺乏睡眠,現在陷入了暫時性休克,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
醫生說著,伸手擦了擦額角的汗:「先生放心,還是有醒來的幾率的。」
林言,陸景止卻眸色一暗。
「沒死?」
他聲音冰冷,不帶一點情感。
醫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沒有。」
他不再說話,長腿一邁轉身徑直走出了醫院。
陸景止出了醫院之後便上車回了家。
那個晦氣的女人自己一眼都不想要多看,心中隱隱升起的那絲期待也被醫生的話壓了下去。
沒死,那算什麼大禮?
他推開了別墅大門,重重的朝沙發上一靠。
良久,陸景止拿出了手機,卻正好收到了好友發來的消息。
「老地方不見不散啊。」
只有這麼短短的一句話,陸景止卻笑了出來。
經過林若溪這麼一鬧,他心情差到了極點,只覺得林若溪更加討厭。
拿死來威脅自己?
他拿起手機,發送了條語音。
「馬上來。」
第十二章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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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酒吧內。
燈光交錯,年輕男女在舞池內肆意的扭動着身體,早已經習以為常這畫面的陸景止在此刻卻有些反胃。
服務員在前方帶路,他緊蹙着眉不說話,心中沒由來的一陣煩悶涌了上來。
終於到了包房門口,他推門進入,隨着門關上,嘈雜聲也淡去了很多。
「楚總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好友的聲音讓陸景止回過了神,就在一瞬他便掩去了方才的神情,笑了笑在好友身邊坐下。
「沒事。」
陸景止端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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