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祖》[登祖] - 第3章 意外危機
「紅紋蕉葉,葉頭紅紋,葉身九脈,葉尾須盛,方乃上品。如此看來,我所得到的這兩株靈葉還是上品成色咧!真是好極也,好極也!」
黎霄此時安然地回到了夫子府邸,他一手拿着葯籍古方上的批文,另一手將紅紋蕉葉穩穩地置於掌心,愛不釋手地贊道。
一刻鐘之後,黎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一溜煙地竄到了後院的踏雪迎梅閣。
周圍的僕從丫鬟見到黎霄,紛紛向著這位小主子拘禮問安。黎霄只是擺了擺手,然後問道「我師尊昨日離府,今可歸來否?」
一個機靈的小丫鬟急忙回答「稟小少爺,老爺尚未回府,聽得看門的福老伯講起,應是要和往年一樣,遲個幾天方能回來。」
「哦,果然如此,師尊還在浮幽未歸。那你又叫什麼名字呢,在哪個院中做活服侍的?」黎霄隨言說道。
小丫鬟瞬間心兒慌了,害怕是哪裡做得不對,冒犯了這位小少爺,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婢只有個小名兒,喚作「聞人」,在夫子的書齋里,做些拾桌潔撿,書齊擺整之事。小婢一時多言錯意,望小少爺恕罪。」
黎霄倏然一滯,隨即又露出笑容道「小妮子,別害怕,本少爺只是看你甚是乖巧,正好前段時日,師尊在府的時候,讓我再挑選個丫鬟伺候起居,我鴻霄院的丫鬟,自然要好好挑選,今我看你還算順眼,以後就跟着我,做我鴻霄院的丫鬟如何?」
小丫鬟聞人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小少爺,我,此事我還需向府里的韓總管請示一下,小婢實在不敢擅做主張。」
「也行吧!你找韓管家把剛才的言語再重述一番,想來他不會阻攔的。」話罷,黎霄大步跨進踏雪迎梅閣,在書齋里翻閱起修鍊卸嶺勁的注釋微解。
「奇怪,奇怪,怎麼會這樣?我明明記得師尊曾言,卸嶺勁乃是一門秘傳的煉體玄功,小成者,單指點鼎,大成者,雙臂扛山。固初習此術,築基體魄,紅蕉引盛,葯浴足量,方效果顯著。按道理是紅紋蕉葉越多,藥效才越盛,煉體則越為圓滿。」
黎霄又翻了翻古舊泛黃的駁章捲軸,此間注釋卻寫道:卸嶺勁,初引葯築基,一株為滿,切勿濫用。
「可惜師尊不在我的身旁,無法向他老人家問明緣故,真是失策。」黎霄坐在溏心梨花椅上,思索良久之後,心道無奈「黎霄啊黎霄!妄你自命非凡,一門小小的秘術,就讓你畏手畏腳。如此廢材,怎能修成神昊,修成始聖,又怎能實現老師的心愿,帶領東黎人族重歸東州古都。」
想到此處,黎霄洒脫長笑,一道流光駛出踏雪迎梅閣,消失得無影無蹤。
長夜漫漫,繁星點點。一間燈火通明的院落中,傳來了悉悉索索的忙碌聲。
一位身披雪白貂絨袍的少年,雙手緊緊地夾住衣襤間的系帶,在木質古門敞開的房外長廊間徘徊,半刻鐘不到,又傳出少年急切的問詢之聲。
「小妮子,除了少爺的紅紋蕉葉外,其它輔助的草藥,可都已經撒入了浴桶?熬煉出的成色又如何?」
在房中熬藥的小丫鬟,正是兩天前踏雪迎梅閣的聞人。就在當天,小丫鬟聞人將情況如實稟報給府里的韓總管後,這位儒生打扮的中年漢子,只是乍然一笑,便欣然地同意了此事。彷彿絲毫不擔心夫子回來,發覺自家書齋的侍女不見了,而徒增懊惱。
而現在,這位久在書齋的小丫鬟聞人,正被浴桶中的熱氣熏得滿頭香汗,小臉紅撲撲的,當真十分可愛。
聞人往着倒滿熱水的浴桶里撒入各種藥材,浴桶也因而溫度驟升不止,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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