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一心想當暴君的他成千古一帝了》[大唐:一心想當暴君的他成千古一帝了] - 第8章

禮賢下士、收買人心。

楊辰對這一套很熟悉,甚至頗有造詣。

他沒有理會江瀚,一把抓住江瀚的手腕,自顧自地說道。

「江愛卿,這些年來,朕實在是有苦衷啊。」

「先帝仙逝後,朕十二歲登基,尚且年幼,雖有治國之心,可卻有心無力啊。」

「朝堂之上,託孤大臣居功自傲,大權獨攬,嬌縱蠻橫。」

「朝堂之下,覬覦朕皇位者更是有之。」

「如此局勢,朕還得仰仗朝中權臣。」

「朕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聾作啞,韜光養晦。」

江瀚最開始被楊辰抓着手臂,還有些不適應。

可是聽楊辰說著說著,他不知不覺代入了楊辰的角色。

陛下確實不容易……

原來一直以來,陛下是在韜光養晦。

可是……朝中大臣也不乏忠於陛下的老臣,這些年他們過的實在凄慘了些,而且大權逐漸旁落……江瀚剛想到這。

楊辰已經有了下文。

「江愛卿,你不知道。」

「這些年,每次看到江愛卿你蒙怨受罪,而朕還得假裝不知,狠心責罰時。」

「朕有多痛心啊。」

「朕不止一次恨啊,恨自己無能呀!」

楊辰越說情緒越是激動,感情充沛,真摯無比。

江瀚聽得心中不禁一暖,原來他受的委屈,陛下都知道。

他連忙勸道。

「陛下,您可不能這麼說。」

「是臣無能,不能為陛下分憂,才讓那些權臣禍亂朝堂。」

楊辰深深看了一眼江瀚。

火候差不多了。

那就再加把火!

楊辰依舊沒有理會江瀚的話,而是繼續說道。

「五年前八月初十,有人彈劾江愛卿你,玩忽職守,導致轄區內馬匪橫行。」

「朕豈能不知,你是被人陷害,可是朕只能忍着心痛,降你官職,罰你俸祿。」

「四年前七月初三,你啟奏戶部郎中貪墨陣亡將士撫恤金,朕豈能不知,江愛卿你的赤誠之心,怎能不知那郎中就是朝廷的蛀蟲,可是那郎中令是趙無極黨羽,苦於趙無極勢大,朕只能裝聾作啞,繼續隱忍,緊緊裹着昏庸的偽裝,讓他對朕掉以輕心。」

「那一日,朕在太和殿前,以藤條抽打你,你可知朕當時笑在臉上,痛在心頭。」

「三年前六月十二,江愛卿你……」

「兩年前……」

楊辰一樁樁一件件訴說著江瀚這些年的冤屈,和遭受到的不公待遇。

江瀚聽得雙眼瞪得滾圓,這些事陛下都記得,甚至比我記得都清楚。

我遭受的不公,所受的委屈,陛下都知道。

陛下這是在韜光養晦啊。

而我曾經心中還曾記恨過陛下,甚至私下裡還罵過陛下是昏庸暴君…

我真是枉為人臣!

一時之間,江瀚心中五味雜陳,巨大的情緒衝擊之下,江瀚整個人呆住了,直愣愣地看着楊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楊辰一邊動情地說著,一邊微不可察地觀察着江瀚的反應。

然而…

他發現江瀚一言不發,只是眼睛瞪得老大,就那麼靜靜地看着他。

楊辰心裏有點沒底了。

怎麼回事?怎麼沒反應?難道朕的戲演過了?

朕知道的都快說完了,朕快沒詞了呀……

楊辰念頭剛起。

突然。

江瀚「撲通」一聲跪拜在地。

因為江瀚身形實在魁梧,加上楊辰還抓着他的手,他這突然一跪,給楊辰帶得一個趔趄。

「別說了,陛下您別說了。」

「是臣無能,是臣愚鈍,不能為陛下分憂不說,還不能理解陛下的苦楚。」

「江瀚枉為人臣!」

江瀚說著,眼中竟落下了淚水,虎目垂淚,至情至性。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至情時。

在楊辰動情的訴說下。

江瀚的心理防線被擊破了。

這些年的委屈,這些年的鬱郁不得志,被君上理解等等積攢一處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出來。

看着江瀚猛男落淚的場景,楊辰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這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啊。

那接下來就是最後一步了。

想徹底收服人心,光共情是不夠的,還得畫餅!

楊辰扶起江瀚,言語間帶着堅定。

「江愛卿,不必自責。」

「朕這些年的韜光養晦,也不是一無所獲。」

「如今朕已經積蓄了足夠的能量,這次密詔江愛卿來,就是商討肅清朝堂之事。」

楊辰言語間透着強大的自信,隱隱有要利刃出鞘的鋒芒。

江瀚聞言,心中大受振奮,原來陛下是要開始整頓朝堂了。

只有楊辰心裏清楚,積蓄個屁的能量,保龍衛都快被原主人敗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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