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人在詔獄,滿朝皆是我徒孫》[大明:人在詔獄,滿朝皆是我徒孫] - 第9章(2)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范先生的以工代賑,我看過…不過這和經濟學有什麼關係?」

朱標只是聽了陳楚的模糊講述,瞬間便認出了陳楚所說之人,范仲淹的大名在史書上算不得多重,但至少是有筆墨的。

也是做了許多實事的官員。

「經濟學分為宏觀經濟學和微觀經濟學,其中,宏觀經濟學主要應用在政策制定,貨幣數量發行,民間貨幣保有量,民間生產人員比例,屬於皇帝和朝廷需要學習的東西。」

「而微觀經濟學,以觀察民間貨物交易,根據人的買賣規律進行研究的一門學科。」

「以工代賑的直接體現就是,災區百姓短時間內已經無法恢復生產,而大明這麼大,一旦出現氣候變化,必然不能只是一地遭災。」

「如果京畿地區,淮河兩岸,湖廣,蘇滬,山西,燕雲都在同一時刻爆發大規模災情,在來個黃河改道,殃及兩岸數州郡縣,朝廷自身儲備糧勉強可以維持災情。」

「但朝廷的糧食需要運輸,其中比如在燕雲,哪裡是軍事重鎮,後勤一旦崩潰,前線將士如何禦敵。」

「朝廷當然可以殺了大戶,強取糧米,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而且是殺雞取卵的做法,不到窮途末路的時候,絕對不能採用。」

「而以工代賑就是懷柔手段,讓地方大戶心甘情願的,開開心心的把糧食放出來,供給災民吃用。」

「但受災的百姓手裡哪有錢能買糧,這就衍生一個問題,沒有錢怎麼辦?總不能官府發錢吧。」

「所以繞個圈,懷柔手段讓地方大族掏錢,進行大規模的土木建設,而朝廷也在地方進行災後重建和水利灌溉修繕、」

「災民都要餓死了,這個時候,只要有口糧食,他們還管要付出多少勞動力?只要工程夠大,錢給的足夠,地方大族和朝廷一起平價賣糧,災情自然就會以最低的成本壓下去。」

「以工代賑在經濟學中可以理解為,朝廷宏觀調控地方民生,以強大不可忤逆的權力少許的利益,威逼利誘讓地方大族和朝廷站在統一戰線解決災害問題。」

「經濟學的主要研究方向是…」

「先生,先生,您慢點說,慢點說…」

朱標腦袋暈乎乎的,朝廷殺大戶強取糧米,懷柔手段,強權下壓,威逼利誘,百姓都要餓死了,還管付出多少勞動力?

朝廷的糧食…

太多的事情被陳楚一口氣說出來,朱標只感覺腦袋都要炸了。

「算了,你先消化消化吧。這樣,給你個作業,已知詔獄內有三百個犯人,已知詔獄內年生產布匹abc ,糧食三萬石,茶葉三百斤,上等絲綢三十!已知生產數量永恆不變為前提下。」

「求詔獄內第一年,第三年,第五年,第十年,第二十年,各需要多少寶鈔、」

陳楚話音落下,轉身躺在雜草上,看着一臉迷茫的朱標。

蹲在雜草邊的朱標,手裡拿着一根根雜草,似乎在計算着什麼。

……

武英殿。

「胡惟庸啊,咱今天在宮外遇到了個童生,交流中,他給咱出了道題,咱苦思良久也沒有想出來答案,不知你能不能給咱參考參考?」

朱元璋面帶笑容的看着胡惟庸道。

微微一怔,胡惟庸作揖行禮道:「能為今上分憂,乃臣之本分,還請今上明示。」

「題目很簡單,已知應天府有丁三百人,已知應天府每年生產布匹abc ,糧食三萬石,茶葉三百斤,上等絲綢三十!已知生產數量永恆不變的前提下。」

「求應天府第一年,第三年,第五年,第十年,第二十年,各需多少寶鈔?」

朱元璋亦是研究了半天,有頭緒,但不多,答案好像就在眼前,又好像距離很遠。

胡惟庸頷首道:「可否請今上賜筆墨一副。」

「來啊,給咱右丞相安排筆墨紙硯。」

朱元璋雙手掐着後腰,緩步上前,他能感覺到,這裡邊有大學問,雖然這個數據不可能是準確的,但可以肯定,如果有大致準確數據,這絕對…

拿着筆墨運算良久,

「今上,臣算出來了,abc 布匹約三百兩銀,三萬石糧約一萬兩銀,三百斤普通茶葉約五十兩銀,上等絲綢三十份約八百兩銀。」

「合計應當在一萬一千兩銀浮動,沒有確切數字,這是第一年的數據。」

「而第三年,在一萬一千兩銀子的基礎上翻三倍便是三萬abc 兩銀,五年便是五萬五千兩、」

「十年十一萬兩,二十年應當需要…不對,好像哪裡有問題…」

說到後邊,胡惟庸越發感覺不對勁,回頭望了望自己的運算,算法沒問題,物價差別也不大,都是正常市價偏上一點。

但他總感覺不對勁,這股不對勁的頭緒,久久徘徊,縱然他使出渾身解數,也是無法抓住。

「察覺到不對了?咱也是算到這裡,越算越感覺不對勁,明天你跟咱去見一見那個童生,看看他的答案、」

「回去理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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