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璃猛然抬頭問老頭兒問題的一瞬間，朱毅好像從眼前孫女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靈魂。

可他還是習慣性地回答了寶貝孫女的問題，「朱雀！」

隨即，朱毅就感覺到哪裡不對了。

他站起來，就邁了一步，便邁到了劉璃身邊。

他大手撫上劉璃的額頭，嘀咕道：「老吳頭說你掉下池塘的時候頭撞上了小船，難不成真是傻了？」

劉璃生前的養父是劉雲峰，戶部侍郎，養母出自太原大族裴氏。

劉家和裴家都是一等一的望族，祖上也都走的是讀書的路子，所以劉璃還沒見過家裡那個長輩說話這般。。。

嗯，怎麼形容呢？這般直爽。

現下既然已經藉著這個朱雀小姑娘的皮囊重生，又有什麼吳老頭說她頭撞到了船槳上，劉璃決定將計就計，承認頭撞「傻」了。

於是，新晉朱雀小丫頭點了點頭，可憐巴巴地望着朱毅道：「您是誰啊？」

因為朱雀的這句疑問，朱毅差點閃了腰，她這小孫女真傻了？

天爺嘞，這可怎麼和自己兒子還有孫子交代啊？

這小孫女本來腦子反應就有點慢，這一撞還成傻子了？！

朱雀可沒管朱毅怎麼想，又往前走了一步，忽閃着因為生病消瘦顯得更大的眼睛，重複問道：「您是誰啊？」

旁邊的小丫鬟看不下去了，如同鈴鐺一般的說話聲響了起來。

「小姐，這是老太爺啊，老太爺是您的祖父啊！」

看吧，有疑問還是得問出來，現下不就知道這位老大爺是自個兒祖父了嗎？

「哦，原來是祖父啊！」

「那我是？」

「您是小姐啊，是咱們衛國公府的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