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踏上了旅程》[村民踏上了旅程] - 第5章 村民,初窺法術

隨手抓起藥劑塞進包里後,羅蘭和行商先去吃了個飯,隨後二人在廣場分道揚鑣,不久,羅蘭再次到達學者的店鋪。

推開門,羅蘭驚奇的發現學者並不在,櫃檯前站着一位陌生的「人」,頭上長着些許枝幹,身體上也纏繞着藤蔓,外觀與年輕女子無異。確定對方沒有敵意後,羅蘭向它點頭示意,樹人紋絲不動,頭上的枝幹卻微微顫動,彷彿在向他致意。羅蘭又嘗試了幾次,樹人的本體始終毫無反應,只有枝幹和藤蔓會微微搖晃。遍尋老婦人無果後,羅蘭只好作罷,準備先行離開,改日再來拜訪,這時樹人身體上的藤蔓延展開來擋住了羅蘭的去路,羅蘭頓時警戒起來。可當他後退幾步正準備抽出包里的頁錘後,樹人的藤蔓又收了回去,這讓羅蘭一頭霧水,它究竟想要幹什麼?反覆前進後退幾次後,羅蘭確認了一件事,樹人在拒絕自己離開。但他又不想傷害這個樹人,沒辦法,他只好放下包裹,找了個椅子坐下,一人一樹就這樣對視着。

約莫一刻鐘後,樹人忽然彎下了腰,頭上的一朵花苞逐漸變大,開放,凋謝,最終變成了一顆巨大的果實落在地上。果實裂開,老婦人竟從其中站起身來,羅蘭瞠目結舌,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認沒出問題後張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再看老婦人這邊,她從果實中站起身後,稍施法術將地上快速枯萎腐爛的巨大果實殘骸清理乾淨,隨後摸摸樹人的頭,樹人頭上原已凋謝結果的花朵此時再度長了出來,隨後整個人縮回地板下。

「您這是……」羅蘭終於從震驚中恢復,擠出來幾個字。老婦人笑了笑,開口說道,「人老了不方便出遠門,一點代步的手段罷了。話說回來,你今天來是為何事?」羅蘭還是首次聽見老婦人說話,她的聲音很輕,但在這嘈雜的鬧市地段卻顯得無比清晰。羅蘭掏出藥水,詢問其作用,她有些疑惑,「我不是已經在瓶子上寫了具體作用,為何你還來特地發問?」羅蘭一怔,看向手中的瓶子,再次確認後他還是只看到了【vascalum】幾個字,只好硬着頭皮答道,「晚輩水平有限,實在是看不懂您寫的說明。」老婦人從羅蘭手中接過瓶子,恍然大悟,隨後手指微動重新雕刻了一遍說明,再次將瓶子交還給羅蘭,「我的試製魔葯,有助於法術的修習,不過效果有限。」羅蘭點點頭,隨手將葯收進包里。她又拿起一本書同樣交給羅蘭,「這本書記載了法術生成的原理,以及人體與法術的關聯性,深入學習,必定有所裨益。」羅蘭深鞠一躬以表謝意,剛要掏出錢袋,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在店鋪外了,他苦笑,自己欠的人情真是一天比一天多,上次給老婦人錢也是變着法的被退回來,也不知道她哪裡看自己順眼,明明自己剛見面就罵了對方老太婆。

羅蘭剛被老婦人傳出屋外,樹人就又從地板下鑽了出來,它轉向老婦人,老婦人定定的看着窗外離開的羅蘭,直到羅蘭徹底消失在街角。她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屋子深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再說羅蘭,拿着這兩樣東西,他迫不及待地快步趕回旅店坐在桌前翻開書,仔細研讀了起來。根據書中所說,常規法術施法的過程其實就是調動體內生成的法術能量,在體外改變形態後放出。至於身體強化、治療法術和其他法術則千奇百怪,有的是藉助法術刺激肌肉血管神經,有的則是直接局部倒轉時間,根據法術流派的不同,強化輔助類法術也有不同的類型。將法術原理融會貫通者甚至可以做到「概念」的生成和抹除,只不過觸及到世界根源的法術反而不需多少法力,而是需要付出各種各樣的物質代價,這一類代價包含了諸多事物,從最廉價的銅板到最昂貴的人類靈魂都可以作為代價。

書上記載,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法術由數千年前的一名古代國王獨力施展,為了保全所有人類和類人種族的存亡,排除眾議獻祭了包括自己在內的全國二十五萬國民的靈魂,使得曾經佔據四分之三大陸的人類之敵從種族的層面上直接「消失」,這才使得人類和其他類人種族生存至今。後世對於這次獻祭眾說紛紜,對這位國王的看法也是兩極分化。不過這都是後話了,像羅蘭這樣的初級施法者,那些高級法術想都不要想,最多也就是產生些火苗和冰塊,還要當心不要燒到或者凍傷自己。羅蘭讀到這裡有些不爽,他還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書諷刺。

至於人體與法術的關係,書中則是總結為【與人體結構完全貼合的異位面結構】,這一學說主張「所有人體器官都存在異位面複製品,這些複製器官被稱為法術脈絡,而異位面的心臟則稱為法術爐心,是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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