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蘭遲忱宴》[楚溪蘭遲忱宴] - 楚溪蘭遲忱宴第10章

任暉只提了兩個點,一點是顧音音在賽季中需要請假拍廣告;另一點是必須奪冠。
遲忱宴面無表情:「做不到。」
任暉笑吟吟的說:「裴教練,大家都很相信您。」
「好。」
遲忱宴仰頭,與他直視,「那取消MilkyWay的最佳搭檔戰術。」
任暉的笑意微斂:「你也知道,粉絲們愛看的就是最佳搭檔。」
從「您」到「你」只用了一句話的時間,顯然任暉已經不滿了。
遲忱宴毫不在意:「戰隊應該根據隊員的情況制定新的戰術,配合不好,就不應該再用。」
沉默,充斥着整個房間。
半晌任暉才溫聲道:「好,下個賽季俱樂部會重新審視這個問題。」
遲忱宴接著說:「顧音音不能去拍廣告。」
「她的操作本身已經拖了後腿,現在更不應該離隊接商務。」
又是一段死寂。
其他孩子們頭都快埋進地里了,個個怕得跟鵪鶉崽子似的。
雖然他們心裏都力挺遲忱宴,可是仍舊不敢吱聲,只有遲忱宴敢直接對嗆。
任暉聲音淡了:「選手操作下滑教練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應該反省。」
會議再一次不愉快的結束。
遲忱宴望着黑屏,久久沒有動靜。
有時候他也會覺得心累,現在這個MilkyWay,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他熟知的MilkyWay了。
旁邊的夏有銘嘟囔着:「我覺得教練說得對,既然配合不好,何必執着一個明星組合呢?」
另一個隊員也哼唧:「能打出教練那樣的最佳搭檔,簡直史無前例好么。」
夏有銘更是頭疼。
他接的是遲忱宴的近戰法師,是主力輸出,是中心控場。
按理顧音音的魔法師的作用是掩護他,起輔助作用。
可是漸漸的,倒成了他這個近戰法師跟在魔法師身後,處處替她補爛。
也是,沒有人會記得站在光外的人,所有的歡呼都是給予光環**的英雄。
夏有銘不由感嘆:「教練,當年您的搭檔心胸真大。
不爭不搶,甘願陪襯,……她叫什麼名字來着?」
遲忱宴愣了一下,開口:「楚溪蘭。」
說完之後他就陷入了沉默。
心裏是異常的難過。
「楚溪蘭……」夏有銘越念越覺得熟悉,陡地瞪大了眼睛,「那不是,摘星的教練嗎!」
喊完,他才記得噤聲,小心翼翼看向教練。
卻見遲忱宴神色失落,明明渾身乾燥,卻像被雨淋**一般。
過了一會,又見他站了起來往外去。
少年們也不敢問,只能目送着離開。
一路緩步,太陽也開始逐漸西沉。
赤紅的暖光與紫色的冷光交替,將建築的影子拉得極長。
遲忱宴踩着暮色最後一線停在了摘星門口,腳步踟躕。
他今天把摘星上上下下得罪透了,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討個好。
直到月上中梢,遲忱宴還杵在圍牆底下,朝着窗口眺望。
凌晨,俱樂部的門吱呀呀的開了。
賀冉大步朝着另一個方向回家了,沒有注意到遲忱宴。
接着,一聲細微的軲轆聲響起。
遲忱宴從圍牆欄杆縫隙中看到,楚溪蘭緩緩移着輪椅出來了,停在了他的面前。
======第三十二章======早在傍晚楚溪蘭就看見遲忱宴了,像個雕塑一樣,和圍牆融為一體。
楚溪蘭因為頸托被迫仰着頭,問:「有事嗎?」
月色不濃,淡淡的光灑在遲忱宴的額前,眉骨,隱入眼窩。
「想見你了。」
男人的聲音微啞。
楚溪蘭聽不得這種話,接連幾天都是這種話有些厭煩。
而且遲忱宴什麼時候養得這個習慣,大晚上的找人,見不到人難不成坐一宿?
可眼下,男人垂着的眉眼透着失落。
夜風清涼,俱樂部門口的梧桐和青樟沙沙作響,攪散了心裏那絲絲不虞。
楚溪蘭開口:「那走走吧。」
遲忱宴欣然跟上。
輪椅和鞋底碾過落葉的窸窣聲在空寂的街道響着,不遠處還是燈紅酒綠,人聲鼎沸。
楚溪蘭感受着夜風,神色平靜。
忽然,肩上一暖。
是遲忱宴脫了他的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
楚溪蘭要脫下,Ns便聽見遲忱宴說道:「蓋着吧。」
指尖在外套上摩挲了兩下,最終緩緩的放下了。
「脖子。」
遲忱宴頓了頓,「沒事吧?」
有事,根本動不了,吃飯都難受。
但是楚溪蘭只是淡淡的說:「沒事。」
她一直仰着頭,餘光一掃就能看到遲忱宴的頭上的紗布。
忽然之間她有點想笑,他們兩個現在像個離家出走的病弱殘疾。
這一路沒有盡頭,似乎能這麼走到地老天荒。
但遲忱宴一步跨在了她的面前,停了這無盡的步伐。
「顧音音推你我沒看到。」
遲忱宴內疚得不行,他蹲着,察覺這樣楚溪蘭看不見,又只好站了起來,「很痛吧。」
楚溪蘭就這麼直直的接受着遲忱宴的目光,二人隔得近,那眸子里晃動的難過,像雨水一般淋了下來。
楚溪蘭那無波無瀾的心,忽的抽動了一下。
她平平的扯了一下嘴角,欲蓋彌彰:「沒事,她不是故意的,你不用替顧音音覺得抱歉。」
遲忱宴搖了搖頭:「我是為我自己向你道歉。」
頭頂上有落葉緩緩飄下,在即將落在楚溪蘭頭上時,被遲忱宴一手接住。
他捏着那片還算綠的葉子,不敢看楚溪蘭:「我竟然今天才知道,你以前受了什麼委屈。」
心裏的酸澀咕涌着,把腸胃都打成了結。
遲忱宴緊張得拇指在葉子上掐出了汁:「楚溪蘭我愛你。」
分明是結婚四年的夫妻,可這是他第一次說「愛」。
這種焦灼的情緒一下子把他拉回成了18歲的少年,青澀稚嫩。
楚溪蘭靜靜的望着他,瞳孔是倒映着月華的湖水,平靜無風。
有些東西遲來了,就是沒用了。
半晌,楚溪蘭出聲,「可是,我不要了。」
這句話戳痛了遲忱宴,他覷着掌心的葉子,風起掃落。
越是想要留住的,就越留不住。
他蹲了下來,楚溪蘭只覺得掌心一涼,被塞進個什麼金屬質的物件。
接着,遲忱宴站了起來。
他的語氣冷靜而認真:「以前是我錯,但是現在不一樣,再給我個機會。」
遲忱宴的眼睛輪廓偏圓,裏面盛滿了溫柔。
「別躲我,也不要怕我,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
手機震了一下,提醒他又是一個整點。
離回帝都的飛機只剩三個小時了,他要走了。
楚溪蘭看着遲忱宴俯下身,頸托扣着脖子避無可避。
那張臉越來越近,楚溪蘭瞳孔生理性緊縮,連呼吸都屏住。
在唇瓣即將相貼的時候,溫熱的鼻息在臉頰上掃過,楚溪蘭得到了一個擁抱。
這個擁抱小心翼翼,剋制而隱忍。
很快,遲忱宴轉身大步離開了。
良久,楚溪蘭舉起手,指尖捏着金屬在路燈下折射着光澤。
——那是枚戒指。
======第三十三章======全國聯賽賽制以積分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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