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柳辰恍然大悟。

截教截教，取的便是截天取道。

這也是老師的道。

若是連一個業力纏身的弟子都不收，這道就破了。

此時柳辰也隱隱有些猜測，在外人眼裡，如今三教不合，會不會只是一個表面現象呢？

再往深處，柳辰竟不敢猜了。

聖人之道，非他現在可窺的。

「老師，那依你的意思，可要放那馬元進入截教？」

老師的道來自於此，若是自己將人攔在外面，要是壞了老師的道該怎麼辦？

通天卻是一眼就看出了柳辰的意思，當即就瞪了他一下。

「你這些年來攔的人還差這一個嗎？」

柳辰頓時間明了了，摸着頭嘿嘿一笑。

「我知道了。」

「不過老師，你這裡真的沒有不用的靈寶了嗎？」

他可是當了這麼久的壞人了，你就給我點好處吧。

通天沒好氣的揮了揮手。

「整個金鰲島都是你的，你還問老師我討東西，羞不羞？」

「不過東西沒有，話倒是有一句。」

柳辰馬上打起了精神。

聖人之言，多聽聽也是好的啊。

「多謝老師，我願詳聽。」

對於這種事，柳辰一向都很嚴肅的。

通天壓低划過幾分欣賞。

他最喜歡這個弟子的，便是他的不驕不躁，稱心！

「匹夫之謀，在於當下，智者之謀，在於大局，聖人之謀，在於萬古。」

「你去吧。」

柳辰抬起眼，眼裡露出幾分意外。

老師這是，在提醒自己，到底是要做那匹夫，還是要去當一名聖人……？

「老師……」

可眨眼之間，通天便已消失於大殿。

柳辰就算是有心想問，也找不到人了。

輕嘆了一口氣，柳辰默默朝着碧游宮外走去。

出了碧游宮，他還要處理馬元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