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凜陸邵北》[岑凜陸邵北] - 第2章

男人無端生出一股燥意,眼底僅剩的那點溫度也消失殆盡。
她有點畏懼,又躺回去。
陸邵北抬手關了燈,黑暗裡酒味很濃,是他西褲沾上的味道,岑凜不覺得刺鼻,反而覺得好聞。
煙味,酒氣,連他**高漲時的汗流浹背,散發出的汗味,厚重得上癮。
她和陸邵北各自佔據床的一邊,誰都沒開口。

岑凜在車站和同事匯合,到達臨市是上午九點半。
簡單吃過早餐,上妝,對劇本,有演員出了岔子,是《色戒》的女一號崔曼麗。
話劇圈有四大青衣和四大花旦,岑凜的名頭最響,業內評價她是十年一遇的大花旦,號稱「靚絕冀省」。除了梁延章已故的原配——80年代「劇後」翁瓊,沒人得到過這麼高的評價了。
被譽為岑凜接班人的,正是「新晉小花旦」崔曼麗。
可實際上,她比岑凜還大一歲。
崔曼麗陪一位葯業老總去海南旅遊,臨時放了劇院鴿子,岑凜熟悉她的台詞,匆匆頂了崔曼麗上陣,謝幕已經是下午三點。
岑凜在後台卸妝,門從外面拉開,一個男人站在那,「何小姐。」
她扭頭,有些詫異。
男人是程洵,退伍特種兵轉業,分配給陸邵北當秘書兼司機,陸邵北位高勢重,隨行的下屬必須身手過硬,保障他安全。
岑凜戒備盯着他,「你為什麼在這。」
「梁先生在這邊出差。」程洵和顏悅色,「他送您的花籃收到了嗎?」
她起身,強行關上門。
程洵鞋尖抵住,「我是來接您的。」
門框輾軋得皮鞋變形了,他依然沒動,岑凜泄了氣,「晚上劇院聚餐。」
「何小姐。」程洵提醒她,「梁先生的朋友也在,駁了他的面子,他會生氣。」
他確實好面子。
尤其一群男人在,讓女人撅了,很丟份兒。
岑凜一言不發躲進更衣室,披上外套,出來問程洵,「他在什麼地方。」
「在度假村。」
程洵引路,她跟在後面。
繞過二樓的木質長廊,1號套房內三扇巨大的落地窗,太陽很足,岑凜視線里是大片的濃白。
陸邵北坐在藤椅上,穿着銀灰色的緞面襯衫,衣領扎得緊,冷調的光澤感。
對面只一個年輕男子,打扮得貴氣張揚,高幹子弟的派頭,相比之下,注重品味而不講究牌子的陸邵北顯得格外周正,有風度。
那種無法忽視的氣場。
「我帶來一個**浪,稍後你也見見。」
陸邵北轉動着手上的紫砂杯,「你歷任女友不是短髮嗎。」
對方泰然自若,「**,浪,是兩個形容詞。」
男人沒回應,他一向有分寸,不理會葷段子。
岑凜走過去,腳下故意蹭出動靜,陸邵北察覺到,側過身。
走廊打了一束燈,虛無的,不清晰。
陸邵北後仰,錯開一寸光。
頓時一切分明。
岑凜身上是一件高開衩的長款旗袍,頸口的盤扣散了一顆,胸脯若隱若現,素白的膚色與嫣紅的旗袍形成衝擊,彷彿一朵妖嬈的紅玫瑰,明艷不可方物。
陸邵北知道她極具風情,性子又冷冷冰冰,很有意思的反差,為數不多見過她的朋友,少不了感慨一句:征服這款女人最有成就。
「演完了?」他喝了口茶。
岑凜點頭,「明天也有一場。」
「推了。」
她張了張嘴,不打算推,又顧忌外人在,沒反駁。
年輕男子端詳她,「我以為是宋禾,原來不是。」又看向陸邵北,「女朋友?」
他輕笑,「像嗎。」
那人搖頭,「不太像。」
「哪不像?」
年輕男子沉思,「不正經,不如宋禾純。」
岑凜神色不自在,併攏腿,捏住旗袍的開衩處。
曼麗是憑「露肉」爆紅的,她的戲服是業內公認的布料少,岑凜屁股翹,撐得下擺支棱起來,裙底更短了,的確太騷。
比艷星還艷星。
陸邵北招手,示意岑凜倒茶,那人了解他的脾氣,挺護短的,誇他女人行,損不行,立馬轉移話題,「你父親續娶的二房太太最近安分不少,沒和男人鬧緋聞了。」
岑凜走到桌旁,先給年輕男子倒了茶,又給陸邵北添滿,他指腹曖昧點了點她手背,卻並沒留意她,全神貫注聽那人講話。
其實陸邵北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男人,有背景,有錢勢,坐辦公室指點江山,他不經風吹日晒,手應該是細的,薄的,可他的指根有繭子,乾燥,寬厚,撫摸她的時候,像一張粗糙的大網,侵略般網住她。
「累嗎。」
岑凜回過神,「不累。」
他手一頓,「嗓子啞了?」
演到下半場,擴音器壞了,劇場又大,她只能聲嘶力竭喊台詞,確保後排觀眾聽得清,是啞了。
陸邵北把自己的水杯挪到她那邊,繼續和年輕男子談事。
岑凜喝了一口,清苦的茶澀味,她喝不慣,放回他面前。
男人剛好含住那枚唇印,微微一抿,偏頭打量岑凜的唇。
陸邵北味覺敏感,因此岑凜從不碰甜食和煙酒,他抽煙,但不喜歡女人抽,更不喜歡口腔內甜滋滋的。
岑凜解釋,「我演得角色需要抽煙。」
他沒什麼反應,撂下杯子。
年輕男子從酒櫃里取出一瓶紅酒,「你該要個孩子了吧。」
他掀眼皮,「沒結婚要孩子?」
「結啊。」那人調侃,「你又不缺女人。」
陸邵北不以為意,「沒這心思。」
岑凜看着他,他此時鬆弛又性感,很迷惑人。
有的男人皮相好,有的男人骨相好,陸邵北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