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季媛知道自己的來意已經達到了。
但凡林蕊還要點臉，就斷然不會和簡宸再有牽扯。
她站起身，捋了捋鬢角的碎發：「林小姐放心，等我和阿宸婚禮那天一定會邀請你來，見證我們的幸福。」
說完，季媛起身離開。
季媛剛才的話還有簡宸的話在腦子裡互相交錯。
林蕊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這段三個人相互糾纏的關係到底算什麼。
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的咖啡店。
回到家，林蕊甚至連房門都不記得關，只坐在地上看着原本已經決定封存的風暴瓶。
季川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她背對着門，縮成小小一團，看着可憐。
季川斂起愛意，如朋友般走進屋內：「蕊蕊，發生什麼事了？」
林蕊眼睫顫了顫，扭頭看着在自己身旁坐下的季川，滿眼迷茫。
「師兄，你說到底什麼是愛？」
曾經簡宸對自己就是愛，雖然他不善言辭甚至高冷，可她甘之如飴。
但後來沒有結果的分開五年，她以為她能忘卻，卻一次又一次因為簡宸而心動。
想着這些，林蕊煩躁的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季川沉默了片刻：「愛……大概就是你明知沒結果，卻仍不想放棄吧，」就像自己對林蕊，林蕊對簡宸。
聞言，林蕊怔了下：「可不想放棄又能怎麼樣？
感情里容不下第三個人，他已經有未婚妻了。」
「感情沒有先來後到，你如果想，就將簡宸搶回來。」
季川的語氣不像開玩笑。
林蕊愣了下，就聽他繼續說：「如果做不到就離開，逃也好，放棄也好，離開這裡，去遇見更多的人和事。
回頭你就會發現，其實沒什麼大不了。」
他眼神真切，林蕊沉默好久，視線落回到手中的風暴瓶上：「我……想想。」
季川沒再多說，將空間留給了她。
一切重歸於寂。
不知何時睡過去的。
這晚，林蕊做了一場夢，夢裡是她和簡宸的初遇。
那是19歲的簡宸，穿着一件淡藍色的衛衣，身上是淺淺的桂花香。
他抱住即將摔倒的自己，眼神專註而清冷。
「小心。」
第十章風暴瓶如果可以，她寧願時光永遠停留在那一刻。
可惜，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還是透過窗戶照在身上。
暖意騰升，也將林蕊從睡夢中叫醒。
窩了一夜的腿腳發麻，可她的頭腦卻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