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她艷骨絕生【清穿】》[表妹她艷骨絕生【清穿】] - 第2章 桃花酥(2)

,大家都是禿頭,那長長的白鬍子就格外重要。

「勞煩黎太醫把個平安脈。」姜歲晚板著臉,努力學着康熙的樣子,做出威嚴狀。

黎少珩跪地應是,這才起來躬身給她把脈,隔着薄薄的錦帕,他面色古井無波,淡淡道:「娘娘體內有毒素,卻淺的厲害,一時看不出什麼。」

「微臣給您開個方,您去御藥房拿葯來煎便是。」他聲音冷淡。

然而露白卻嚇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惶恐道:「娘娘明鑒,一應吃食,奴婢皆和您一處,萬沒有不臣之心。」

她是近身伺候的大宮女,為了表忠心,素來都是貴主兒吃完,剩下的她在爐子上熱熱吃。

畢竟貴妃份例豐厚,一盤菜動不了兩口,剩下的都要賞下去,給她們分。

姜歲晚若有所思,她身在高位,露白是佟貴妃帶進宮的陪嫁宮女,梨白、霜白、汀白是內務府撥過來的一等宮女,湊齊了四個。

她們互相掣肘,想要下毒談何容易。

而秀嬤嬤初來乍到,黎少珩是她隨機找的太醫,兩人合著算計她太過逆天,自然也說不上。

再就是康熙了。

但屬實沒必要,佟貴妃固然小性多些,可她是皇帝表妹,又年歲尚輕,可以說撒嬌痴纏都是情趣罷了。

皇帝若真不願意,不搭理她也就罷了,沒必要下毒。

姜歲晚沉吟:「勞煩秀嬤嬤和黎太醫在承乾宮中檢查檢查。」

她伸出兩指,頗有韻律的在桌面上敲擊兩聲,心裏就有了想法,如果這毒換個人就能驗出來,就說明原先被供着的太醫不好使了。

更深層的她也想到了,但是得一點點的去驗證。

聽見聲音,正在內室檢查的黎少珩耳朵一動,正想仔細探聽,卻沒了聲音。

看着兩人無功而返,姜歲晚不以為意,厚賞黎少珩後請他保密,這才試探着問:「這麼淺,不吃藥可成?」

黎少珩點頭,叮囑多喝綠豆水。

他本想拒了恩賞,對這些金銀俗物實不感興趣,然而為貴人安心,他還是收了。

叫梨白送他出承乾宮,秀嬤嬤見她行事雷厲風行,並不拖延懼怕,心中更是滿意。

正說著,就聽見小太監稟報安嬪求見。

「傳。」

姜歲晚親切的迎到門邊,笑吟吟地打招呼:「安嬪來了。」

「給貴妃娘娘請安。」安嬪先福身行禮,這才輕聲道:「過來叨擾你,實在心裏不安,只不過有事情拿不定主意。」

說來也是簡單,就為著春日臨近,馬上就要開始做薄衫,原先定的自有章程,可如今先皇后薨逝,怕做的鮮艷惹皇帝忌諱,做什麼衣裳就得斟酌了。

「到穿的時候已是夏日,按着往年的例子來就成。」姜歲晚輕聲道。

安嬪笑着應下,心裏鬆了口氣。她不是來問什麼衣裳,是來探探貴妃行事風格,現在大家都比較擔心。就怕她得勢更猖狂,叫人難做。

好在瞧着還挺隨和,許是經過先皇后的事,她到底長進了。安嬪揉揉眉心,宮裡頭如今一團糟,榮嬪盛寵如日中天,偏偏萬歲爺還新寵不斷,她縱然身居嬪首,卻壓不住眾人。

姜歲晚叫人把躺椅搬到廊下,她閑閑的翹着腳,間或吃一口枇杷,早春的枇杷果肉飽滿,汁水充沛,吃起來清甜可口。

「安嬪也吃。」她閑閑的讓了一句。

正說著,就見康熙從外頭走進來,白綾襖外頭罩着雲水碧的褂子,清淺的顏色讓姜歲晚想起一句詩。

——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安嬪連忙請安,等康熙叫了起就告退,她臨走前,就聽見萬歲爺冷冷的斥責聲:「翹着腳曬暖,還有枇杷吃,你倒是會享受。」

她抿了抿唇,看着承乾宮的院門在面前關閉。

而被凶的姜歲晚一點都不慌,誠摯地邀請他一起癱。

「進來。」他語氣冷凝。

「哦。」姜歲晚乖乖的跟着進內室。

康熙外頭的褂子一脫,就能瞧見汗濕的白綾襖,姜歲晚學着露白的樣子,慢慢地給他解着盤扣。

「濕衣裳脫了,擦擦身子,省得着涼了。」她絮絮叮囑。這可是她的頂頭上司,生病了還得她侍疾。

露白聽罷,頭都快埋到胸口,她瞠目結舌,娘娘也太膽大了些。

「嗯。」康熙雙臂微展,隨着姜歲晚給他脫下中衣,露出精壯結實的後背,寬肩窄腰,有細密的汗珠。

姜歲晚捏捏他背上的肉:「真結實。」

她指尖上瞬間有濕噠噠的汗水,她有些嫌棄,偷偷蹭在他中衣上。

「您穿這套。」

她捧着衣裳上前,等看清楚的時候,不由得頓住,這清雅的顏色和她身上如出一轍,就連盤扣都是同樣的玉料。

姜歲晚抖了抖,斜睨一眼露白,這才伺候着康熙穿衣,她自己是不會的,但是佟貴妃會,依照着肌肉記憶,倒也沒出錯。

順手理了理衣襟,她還惦記着自己的枇杷。

「走?」

「嗯?」

康熙見她又舒坦地躺下了,不由得不忿:「你如今是貴妃,掌六宮宮務,也該學學四書五經了。」

他心想,看你怎麼辦。

誰知——

「好啊!」姜歲晚雙眸亮晶晶的,答應的很快樂。

厲哥喜歡她讀書,她也喜歡讀書。

康熙抬頭望着湛藍的天空,朵朵柔軟的白雲飄着,感覺像是佟貴妃的臉,捏起來想必也軟軟的。

一垂眸,就見佟貴妃正直直地盯着他。

「看什麼?」

「看你好看。」

姜歲晚隨口還一句,她這才托着腮,能接觸到歷史人物,獲取一手資料,這放在現世,她的畢業論文豈不是手到擒來。

她能拿到畢業證,厲哥必然很高興,會用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討厭眼神看着她。

明明比她大三歲,卻自詡是她爹,用稚嫩的肩膀背負起她的一生。

他總是說:「狗哥是流浪者,可晚寶不是。」

姜歲晚別開臉,不願泄露她眸中沁出水意。

康熙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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