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娶公主後,他直接坐了皇位》[被逼娶公主後,他直接坐了皇位] - 第6章

景隆帝一動不動站在人群中,眼珠子依然瞪得滾圓。

那神情,只如同親眼目睹幾百頭老水牛,在天空中翩翩起舞。

只是怔怔望着前方高台上,這一刻,整個人都已經麻木了。

不知多久,才自言自語一聲驚呼,「這……這到底是哪裡蹦出來的妖怪?」

又扭頭望向身後張abc 。

張abc 頓時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奴……奴婢讓隨駕的暗衛打聽了,這王修的確是個大字不識的憨子啊……」

「難道……難道爬樹上掏鳥窩,一跟頭摔下來,腦疾治好了,開竅了?」

可緊跟着,似乎突然想起什麼,神色一稟,支支吾吾繼續說到,「陛下,奴婢突然想到一件事……」

「就昨晚,奴婢收到一封信,乃國子監祭酒孔令先傳來的,讓奴婢轉呈陛下……」

「信上說,太子殿下自從一個月前,先陛下一步回到京城後,學業那是突飛猛進。」

「短短一個月時間,先後竟寫下了足足五首好詩,每一首都堪稱是足以青史留名的千古名篇吶。」

「奴婢記得,其中最為出彩的一首,好像是什麼『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不僅如此,朝中幾位重臣子弟,那也是突然如詩神附體一般。比如陳國公家的次子,就寫了一首什麼『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最匪夷所思的,當屬前朝老將軍鎮國公的嫡長孫程虎,竟也寫了一篇長短句,什麼『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可關鍵是,那程虎,身長九尺長得虎背熊腰,一把八十八斤重的板斧耍起來虎虎生風……」

「要論上陣殺敵,那是威猛無敵。可要說舞文弄墨,向來是比殺了他還難受啊,連給陛下上個摺子,都是滿篇錯字!」

「他竟寫了這麼一篇兒女情長的閨中詩?他一個三百多斤的漢子,解個什麼羅裳啊?」

「這前前後後,從國子監內,竟已經面世了整整十首堪稱亘古未有的精妙好詩,整個京城的文人才子,都已經轟動了!」

「難道,剛才那王修所言,竟是真的?」

「哦,對了,信中好像提到,太子殿下,還給自己起了個別名,叫什麼來着……」

當下,哪還敢絲毫怠慢,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雙手呈上。

景隆帝接過來,只看了一遍,眉頭一皺,「趙太白……」

「噗……」剎那間,差點一跟頭栽在地上。

臉色唰地一下,漆黑一片,一股怒氣衝天而起,雙眼直噴火。

「孽畜!不孝子吶!」

「虧得朕還在這裡,樂呵呵看這個傻子的笑話。殊不知,人家是早把朕的老窩都踹了個底朝天吶……」

「擺駕回京!傳下去,明日傍晚之前,務必趕回京城!朕非得親手打死那個不孝子孫!」

「還有這王修,奸逆!刁民吶!竟還真做出那賣詩的勾當了,竟禍亂到一國儲君頭上了!」

當下,哪還顧得上這中秋詩會?板着一張臉,攥着砂鍋大的拳頭,殺氣騰騰便朝門外走去。

張abc 頓時更嚇得面色蒼白,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哎喲,瞧瞧咱家這張嘴喲……」

「太子殿下要知道了,以他那脾氣,非得整死咱家啊!」

可又似乎突然想到什麼,一邊大步跟上,一邊壓低聲音,「陛下,那這王修王公子……」

奈何景隆帝頭也不回,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你慌什麼?等朕回去打死那不孝子,回頭再想想怎麼收拾這個亂臣賊子!」

「對了,回京以後,給吏部侍郎吳正德傳個旨意,就說,他這兒子太子府任職一事,先緩緩再說吧!」

……

那高台之上,寫滿詩文的綢布,自然已經被取下張掛在一旁,供所有人觀摩拜讀。

一字排開,赫然已有四塊之多。

然而,王修卻依然動作不停,手握毛筆,如行雲流水。

也早已有一名詩館下人,上到跟前,捧着硯台小心翼翼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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