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姝程商言》[白雅姝程商言] - 白雅姝程商言第14章

一切的不滿都積壓在心上,程商言又不見她,裴琳娜咽不下這口氣,打算直接來找白雅姝,挫挫她的銳氣。
趁着吳芳去洗衣服的空擋,白雅姝向過來給她換藥水的護士借了手機。
在微博上輸入自己的名字後是一片空白。
除了裴琳娜的超話中還殘存着對她的辱罵,幾乎已經找不到任何關於他們的新聞。
白雅姝眸光一沉。
想必是程商言把之前的所有東西都給刪除了。
將手機還給護士,看她離開後,白雅姝正想閉眼休息會兒,一陣高跟鞋踩地的腳步聲慢慢接近。
她皺起眉轉過頭,正好看見裴琳娜開門走進來。
曾經那醜惡的嘴臉就像電影在白雅姝眼前回放着,如果不是自己還站不起來和瞞着程商言,她絕對會衝上去給裴琳娜幾巴掌。
掩去狠戾的目光變得極其平淡,就像在看一個毫不相識的陌生人。
裴琳娜遲疑了幾秒,還是走了過去:「白雅姝。」
她帶着幾分試探的語氣讓白雅姝暗自冷笑了一聲。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程商言說過晚上會來的。
「你是誰?」
白雅姝故作疑惑地眨了眨眼,和那天問程商言的態度如出一轍。
聞言,裴琳娜怔了怔,一時沒反應過來。
幾秒後,她冷硬着臉又道:「這裡沒別人,別跟我玩失憶。」
白雅姝仍舊是一臉懵地望着她。
見她不為所動,裴琳娜忽然急躁起來,聲音也尖銳了很多:「你就是靠這招唬住行止的嗎?
我告訴你,不管你記不記得,我和他已經訂婚了!」
她抬起右手,果然,她的中指戴着一枚鑽戒。
璀璨的鑽石光芒就像針刺進了白雅姝的眼裡。
她放在被子下的手不覺一緊,微愣的目光久久沒從那像是宣告主權似的伸出的手上離開。
訂婚……裴琳娜和程商言訂婚了?
耳畔好像又回蕩起了程商言那句「你是我的未婚妻」的話,說的那樣溫柔繾綣。
白雅姝不禁嘲笑自己,有什麼可心痛的,她根本就沒把那句話當真了。
她暗暗深吸了口氣,皺眉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休息了,請你出去。」
這樣無所謂的態度好像讓裴琳娜覺得難堪,她瞪着眼,跨上前一把抓住白雅姝的手腕:「白雅姝,你裝什麼裝!
你不是要和行止一刀兩斷嗎?」
白雅姝被她的無理取鬧氣得臉一黑,正準備掙開她,卻想起程商言一會兒要來。
她冷哼一聲,藉著裴琳娜的力重重地摔了下去。
「嘭」的一聲悶響,裴琳娜詫異地看着地上一臉痛苦的白雅姝。
像是商量好似的,病房外稍顯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過離開了一個下午,程商言便覺離開了好幾天一樣。
他彎着唇角,像是在找一個最合適的笑容來面對白雅姝。
可是當看見白雅姝狼狽地躺在冰涼的地上時,他心一緊:「蘇蘇!」
第十銥驊六章 誰是未婚妻程商言幾步就跨了過去,將白雅姝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到病床上。
「沒事吧?」
滿是關切的聲音讓白雅姝眸光暗了暗,她搖頭,將視線放在了一旁僵住的裴琳娜身上。
而程商言的目光也順着落在她身上。
如墨的眸子頃刻翻騰起了讓人膽戰心驚的寒涼。
「行止,你聽我解釋……」裴琳娜手足無措,急於將自己撇的乾淨,「是她不小心摔下來的,我只是想扶她。」
可白雅姝手腕上還未褪去的紅痕卻無聲地將她的謊言戳穿,程商言目光驟冷:「滾出去。」
他不想讓裴琳娜在白雅姝面前說之前那些事,生怕讓她想起了什麼讓他們現在的關係再受到波及。
「我……」「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裴琳娜被這樣冷厲的語氣激得打了個寒顫,狠狠瞪了眼依誮神情淡然的白雅姝後轉身離開。
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程商言才收回鋒芒,蹙眉望着白雅姝:「摔疼了沒有?」
白雅姝沒有細聽他聲音中的愛憐,只問:「她是誰?」
程商言道:「公司的一個藝人。」
「你們關係很好嗎?」
白雅姝又問。
「沒有。」
程商言沉聲道,「已經準備解約了。」
聞言,白雅姝哦了一聲,心裏卻仍舊有些不解恨。
解約了又怎麼樣,只要背後還有人捧,她搖身一變,換個身份仍舊可以在娛樂圈裡混。
而程商言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青宇總裁。
她和母PanPan親,一個身敗名裂,一個至死都承受着人心的冷漠。
想到阮母,白雅姝紅了眼,心中的愧疚就像潮水不斷撲來。
見她這樣,程商言眉又皺了幾分:「怎麼了?」
「行止。」
白雅姝啞聲問道,「我真的是你的未婚妻嗎?」
程商言一愣:「當然。」
將注意力轉移後,白雅姝才悄悄鬆了口氣,又說:「可是剛剛那個女孩說她才是你的未婚妻。」
話中委屈和迷茫就像刀子划著程商言的心,他握住白雅姝的手,一字字道:「是你,以前現在以後都是你。」
他說的極其溫柔,溫柔的不像他。
偏偏這樣的不真實讓白雅姝心底一顫。
她曾經想過程商言說情話會是什麼樣的,但是人心隔肚皮,她想不到自己曾認定要攜手一生的人會一次次的傷害她。
一種無奈和蒼涼漸漸在心裏瀰漫開來,白雅姝沒忍住淚水,在程商言眼前哭了出來。
程商言目帶心疼地拂開了她眼角的淚:「怎麼哭了?」
白雅姝抿抿唇,強行彎起嘴角:「高興的。」
見此,程商言懸着的心不禁慢慢落下。
他看着眼前人的眉眼,竟發現怎麼看都看不夠。
直到白雅姝出了事,他才覺得自己真的離不開她。
在白雅姝沒醒前,他一直擔心他對這段感情是不是已經變成了亡羊補牢。
但沒想到她什麼也不記得了。
他不由自私的慶幸,即便是隱瞞了過往的種種,只要結果是好的,忘了就忘了吧……「行止。」
白雅姝突然哽聲問道,「我還有其他親人嗎?」
程商言面色一僵。
面對那雙含淚的晶瑩眸子,他喉間發澀,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阮母在白雅姝出事不到半個月就去世,如果她知道了,會不會牽扯出其他的事?
「行止?」
白雅姝見他發愣,不由叫了聲。
程商言回過神,正色道:「沒有,你父母在你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第十七章 利用不過兩個月,白雅姝已經可以站立慢慢挪步了。
復健室內,站在牆邊的程商言朝幾步外的白雅姝張開雙臂:「慢慢走過來。」
白雅姝看他像是對待蹣跚學步的小孩一樣,眸色微暗。
她整理好心緒,將注意力放在平衡上。
略顯僵硬的步伐帶着幾分謹慎,從原地到程商言那邊不過三四米,白雅姝走了五分鐘。
等人小心地站到了面前,程商言一把擁住了她。
「再過一段時間,你就康復了。」
白雅姝喘了幾口氣:「我在醫院也待的夠久了。」
她眼睫一垂,想的卻是想回家看看爸。
她必須要在爸墳前跪着贖罪,她沒能保護好媽媽,甚至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白雅姝強忍下心中的痛苦,抬起頭:「最近你應該很忙吧?」
雪藏了裴琳娜,卻還有不少新人要熱捧,娛樂經紀公司向來都是這樣。
程商言道:「放心,我是處理完事才來的。」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蘇蘇,等你好了,我們結婚吧。」
聞言,白雅姝唇角一僵。
結婚。
她的年齡早該結婚了,程商言也說過結婚的話。
但現在聽來她卻覺得很是諷刺。
白雅姝平緩了呼吸,揚起嘴角:「我想在秋天結婚。」
她還記得他們相遇在秋天,相愛在秋天,分手也在秋天。
那年她才二十歲,而程商言也才二十一歲。
一棵楓樹下,兩杯溫熱的奶茶,越漸靠近的體溫,沒有任何言語的告白。
青澀的浪漫彷彿發生在昨天。
白雅姝抓着程商言衣服的手緩緩收緊,心越發悶得生疼。
直到半個月後,程商言把白雅姝結婚了家。
才一進家門,便見薄母冷着臉坐在沙發上,在看到白雅姝那一瞬,表情更是難看至極。
白雅姝倚着程商言站着,身子往後縮了縮。
這膽怯懦弱的模樣倒讓薄母的氣勢更甚,幾天前聽裴琳娜說白雅姝失憶了,她還不信,現在看倒像是真的。
程商言將白雅姝護在身後,那天的事現在想來都有些後怕,看着薄母的眼神也多了絲警惕。
「你把她帶回來幹什麼?」
薄母眼底藏着刀子似的看着白雅姝。
聞言,程商言眉頭一蹙。
他轉頭輕聲道:「你先上去休息,左手邊第一個房間。」
白雅姝看了薄母一眼,點了點頭。
她就像個局外人,根本不去管他們母子之間有什麼矛盾,只是小心地挪着步子從樓上走去。
冷冽的目光隨着她上樓,在聽到關門聲後,薄母才覺眼前「乾淨」了些。
「行止,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薄母指責道,「有多少人罵她你不知道?
你還跟她糾纏不清,你就不顧及你和公司的臉面了?」
程商言面無表情地坐了過去,點了根煙。
煙霧繚繞間,他抬眸道:「我需要她,公司也需要她。」
刻意強調的「公司」二字讓薄母愣了愣。
程商言緩慢地抽了口煙,繼續道:「沒有人質疑她的工作能力。」
薄母的臉色緩和了些,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這麼說你不愛白雅姝?
只是為了公司?」
程商言動作一滯,而後將煙掐滅才點點頭:「嗯。」
第十八章 自取其辱程商言目光看向樓上,心因為這違心的回答而隱隱作痛。
他不能不這麼說。
讓薄母以為他一切是為了公司,才能暫時消除她對白雅姝的針對。
況且青宇的確需要白雅姝。
吳倩跟在白雅姝身邊幾年一點長進都沒有,沒有好的公關,青宇的地位形象已經開始下滑。
房間門外,白雅姝倚着牆,幽幽目光落在走廊盡頭的窗外。
樓下的母子還在說著關於怎麼把她洗白的同時讓她回到青宇。
每一句話的每一個字都是理所當然,好像她生來就該為青宇,為薄家當牛做馬一樣。
當夜。
白雅姝躺在床上休息,一陣熟悉的味道從身後侵襲而來。
腰間忽然多了一隻有力的胳膊,溫熱的氣息灑在頸窩,帶着幾分**的沙啞聲音撩動着漸漸曖昧的黑夜。
「睡了嗎?」
白雅姝眼睫一垂,掃了眼腰上那緩緩收緊的長臂:「沒有。」
隨着夜漸漸深去,床頭暖黃色的燈光就像炙熱的火苗在她模糊的視線中跳耀着。
直至天邊都已經泛起了絲絲淡青色的光線,伏在她身上一次次攻城略地的男人才將她攬入懷中。
在略顯沉重的呼吸變得均勻後,白雅姝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近在咫尺的程商言。
「行止。」
她嘶啞着聲音低低叫了聲。
「嗯……」帶着困意的回應像是本能的去回答懷中人的任何呼喚。
黑暗中,白雅姝噙着霧氣的眸子微微一亮:「你對我有多真心?」
撫在她後背的手摩挲了幾下,程商言似夢非夢地呢喃着:「嗯,我答應過阮叔叔……」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沉沉睡去。
白雅姝眼眶一澀,唇角不由彎起一個自嘲的弧度。
現在她應該算是自取其辱吧。
程商言答應過她爸,會好好照顧她的,卻從來沒有承諾過一定會娶她。
然而程商言卻一點都沒有做到。
白雅姝強忍淚水,想掰開腰上的手,卻發現他就像枷鎖一樣緊緊扣着,容不得她逃脫。
她緊蹙着眉,又小心掙扎了幾分鐘,最後也發現是徒勞的。
喘了幾口氣,白雅姝緊抿着唇,想着明天一定要去買葯。
她決不能懷上程商言的孩子。
次日一早。
等白雅姝醒來時,身旁的程商言已經不見了。
餐桌上還留着冒着熱氣的早餐,一張字條被壓在盛好粥的碗下。
——記得吃飯,我會早點回來。
——白雅姝看完後便拿到廚房去燒掉了。
她瞥了眼桌上的食物,沒有半點食慾。
別墅就像從前等程商言回來的夜晚一樣空蕩寂靜。
白雅姝看着手機,計划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程商言始終沒有把當初的事澄清,她現在還是背着「小三」的罵名。
而她最擔心的還是自己記錄著自己和裴琳娜還有薄母對話的錄音筆和電腦會不會落在了程商言手裡。
阮母出事後她就沒有回過家,萬一程商言把錄音全部刪除了怎麼辦……想到阮母,白雅姝心裏更是升起了一股久久無法平息的怒火。
她實在有太多不甘難以釋懷,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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