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朕不允許你心裏有別人》[阿娜朕不允許你心裏有別人] - 第5章

晏江逸的話,讓易巧娜的心如被利箭穿透,縱使呼吸都痛得鮮血淋漓,她捂着胸口,渾渾噩噩的回到長樂宮。
宮人們被嚇得不輕,紛紛噤若寒蟬。
易巧娜枯坐在殿內,腦海不斷迴響着「理當如此」四個字……
頭彷彿要炸裂,她不明白,晏江逸之前分明還好好的,為什麼忽然就同意選秀了呢?
他在大婚之日,明明承諾過自己要一世一雙人,哪怕前世她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可他也從未同意選秀?
這輩子,她都願意同他好好過日子,他怎麼反而要選秀了呢?
一夜未眠。
第二日,易巧娜晨起時有些昏沉,還沒有傳太醫,就等來了太后身邊的嬤嬤:「娘娘,太后傳話讓您去慈寧宮請安!」
易巧娜立刻想到了昨天偷聽到的談話,一路忐忑來到慈寧宮,果然周太后開口就是一個下馬威。
「易氏,你入宮三年,一無所出,這宮裡也該來些新人了,陛下今年要選秀,你身為皇后要學會賢良大度,好好挑幾個姐妹,為皇家開枝散葉!」
易巧娜垂首不肯接話,周太后卻示意宮人強行塞給她一堆畫像:「這些都是選秀的貴女的畫像,便由你送去給煜兒!這是本宮懿旨!」
長者為尊,既然是懿旨,易巧娜不得不從。
她顫抖着接過畫像,心中不明白,既然他們都已經商量好了要選秀,何必還要把她扯進來?
難道看她失魂落魄,他們會覺得開心?
易巧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慈寧宮,等她反應過來之際,已經進了承乾宮的內殿,此刻,晏江逸依舊在御案前批着摺子。
易巧娜看着他,只要想到會有別的女人要分享晏江逸,她的心可就疼的要撕裂。
她想衝上去質問一句:「都說君口玉言,他承諾過的話怎麼就不做數了?」
可觸及他眉宇間的冰冷,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
重生回來,她的心愿是希望他一生安康,得償所願。
如果選秀是他所期盼的,她又有什麼資格阻撓?
忍着心酸,易巧娜將手中的畫像遞到了晏江逸面前,強自鎮定說:「陛下,這是今年選秀的——」
「啪!」
晏江逸忽然放在御筆,脆響打斷了易巧娜的話。
整個承乾宮的氣溫逐降,晏江逸冷冷睨向易巧娜,面色陰沉的可怕:「朕的皇后果然賢惠!」
近日有不少彈劾易家的摺子,指證易巧娜和陳楚年有私情,指證易家和陳家勾結,盜虎符欲謀反,他都把滿門抄斬的摺子壓了下去。
暫且同意母后選秀,一切本是權宜之計。
他為她抗下所有,可她卻一心要把他推給別的女人。
易巧娜竭力壓下心頭難堪,可還沒有等她緩過來,就聽吩咐:「來人,送皇后回宮!」
言罷,他再也沒有多看易巧娜一樣,她只好離開。
入夜,長樂宮。
易巧娜一杯一杯喝着酒,都說宮中佳釀,醇厚回甘,可她入口卻覺得苦澀難咽。
易巧娜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面?
怎麼她越想挽回晏江逸,他卻離她更遠了。
她到底該怎麼辦?
酒壺空了又空,易巧娜醉醺醺倒在小榻上,卻依舊沒能想到挽回的辦法。
「易巧娜!」
恍惚間問到有人喚她,易巧娜回眸去看。
視線朦朧間,她彷彿看見了晏江逸挺拔的身影,她忙起身,可卻一陣頭暈目眩!
就在她要摔倒之際,卻落入了熟悉的龍涎香懷抱。
易巧娜睜大水潤的眼眸,視線內晏江逸好像一直再晃,她卻不管不顧吻了過去,含糊說著:「你只要我好不好……」
第七章

軟糯的唇裹着酒氣毫無章法吻着,晏江逸的理智瀕臨崩塌。
晏江逸廢了全部力氣,才推開醉醺醺的易巧娜:「易巧娜,你真的分得清我是誰嗎?」
易巧娜睜眼望他,像是不滿他的離開,復又貼了過來,嬌嗔道:「阿逸,我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嘭」,彷彿有煙花在晏江逸的腦海炸開。
理智徹底擊碎,他抱着人迅速來到鳳床,壓着人躺下去,撫上這雙媚眼如絲的眸子:「你真的……不後悔!」
「阿逸,要我……」
溫聲軟語,比烈酒還要醉人。
晏江逸俯身吻了下去,此刻,哪怕她要喂他毒藥,他也甘願下咽。
大紅牡丹的長裙,明黃的龍袍從帳幔里扔了出來。
少頃,床幔搖動,男人的喘息,夾雜女主嬌媚的泣聲傳了出來,守在外面的宮女紅着臉退下。
這一晚,長樂宮要了好幾次水,一直到凌晨才消停。
晏江逸上早朝的時候,特地吩咐了宮人好好照顧易巧娜。
因此,皇后易巧娜依舊深得聖心的消息傳了出去。
那些聽聞選秀而怠慢長樂宮的人又收回了小心思,慈寧宮倒是碎了不少瓷器,聽說是小宮女不小心打碎的,太后為此發了火。
這一消息被小內侍當做笑話講給易巧娜聽,她一聽便明白周太后這是不滿她勾着晏江逸。
只是,周太后向來裝得慈祥和善,這一次怎麼會這麼沉不住氣?
易巧娜揉着額頭,從浴池中起身,總有種不安的預兆。
果不其然,她剛洗漱好,正準備用膳,太后身邊侍奉的玉嬤嬤就來宣旨。
「太后有旨,宣皇后易巧娜千萬寒山寺未皇家祈福,即刻啟程!」
易巧娜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她連和晏江逸告別的時候都沒有,就被玉嬤嬤催促着上了馬車。
……
晏江逸下朝後便來長樂宮,卻得知易巧娜自願請命去了寒山寺,剎那,昨晚歡愉的喜悅一掃而空。
他自嘲看了眼自己親自從庫房挑選出來的點翠鳳釵,滿心歡喜的以為她終於對他動情,沒想到卻是撩撥完就走!
回想起她昨晚的主動,晏江逸一點點握緊點翠鳳釵,連手心刺破了也不放手。
她既然膽敢招惹他,就要做好絕無逃脫的可能!
這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他倒要看看她這回能躲到哪裡去。
另一邊,易巧娜坐在馬上內,眼皮一直不安跳着。
出了城門之後,馬車忽然顛簸起來,她忙撩開車簾,卻發現這根本不是去寒山寺的路!
而且,隨行的宮女和侍衛竟然也都不見了。
周太后到底要做什麼?!
易巧娜壓下慌亂,她得想辦法逃走!
正這麼想着,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戴着斗笠的車夫竟然撩開車簾踏了進來,
她慌忙退後,強自鎮定:「大膽車夫!你要帶本宮去何處?!」
卻見車夫晃晃摘下濕漉漉的斗笠,抬頭沖她緩緩一笑:「阿娜,我來帶你私奔啊!」
此人,赫然是陳楚年!

第八章

易巧娜震驚望着陳楚年,原來陳家竟然和太后有勾結,難怪上輩子陳楚年能在晏江逸的追捕下逃生。
可太后為什麼要幫着一個外人?
難道上輩子她聽到那個傳言是真的?晏江逸真的不是周太后的親生兒子?
倘若如此,晏江逸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易巧娜滿眼警惕:「陳楚年,挾持皇后可是滅族大罪,你不要命了?」
陳楚年卻無視她眼中的厭惡,欺身上前,手直接扣住了她的雙手:「阿娜,你竟然要背棄我們的誓言?」
「晏江逸雖然給你皇后的位置,可三天前卻已經把易家人都打入天牢,不日就要流放嶺南蠻荒之地,你覺得你還能在皇后的位置上待多久?」
易巧娜心頭一跳,第一反應是不信。
「你少挑撥離間!」
縱觀兩世,背叛利用她的人從來都是他陳楚年!
陳楚年摁住易巧娜,眼裡演着易巧娜一眼都能拆穿的深情:「如果我證明晏江逸不愛你,你就跟我走好不好?」
易巧娜沒有答話,腦海中正想着脫困的辦法。
突然,馬車外傳來一聲暴喝。
「圍起來!」
噠噠的馬蹄聲截斷淅瀝的落雨聲,從被風吹開的車簾望去,馬車被圍得水泄不通,晏江逸騎着馬出現在不遠處,目光晦暗不明。
易巧娜被陳楚年挾持着脫出馬車外,她的視線和晏江逸對上,卻發現他的目光冷得讓人如墜冰窟
她眼中的希冀一點點散去,而陳楚年將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頸上:「放我們走!」
晏江逸沒有回答,只緩緩抬起了手裡的弓弩,對準了他們。
而陳楚年卻又故意湊近「阿娜你看,他要殺你!那你還有你認為的情意在!」
易巧娜早已經被晏江逸的冷漠冰封,根本沒察覺陳楚年在說什麼,也就沒有躲開。
陳楚年見到晏江逸注意力被易巧娜引走,趁機猛然甩下毒霧彈!
「嘭」的一聲,濃白的煙霧擴散,易巧娜不慎吸入一口,而後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
昏沉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易巧娜再次醒來,又回到了長樂宮。
嗓子大約因為吸入了毒煙,又干又癢,她咳了兩聲:「……來人……」
無人應答,易巧娜反倒被自己沙啞的嗓子嚇得清醒不少。
等她撐起酸軟的身體,才發現不遠處坐着的晏江逸。
夜色下,昏黃的燈光只映照他邊側臉,他面無表情,睨過來的晦暗眸光比他龍袍上威嚴的金龍還要駭人十倍。
易巧娜心頭髮慌,尋求安全感般喊:「阿逸……」
如她所願,他起身朝她走來,易巧娜仰頭剛想拉一拉他,卻聽到冰寒質問:「你昨夜服軟,就是為了今日出逃?」
易巧娜的手僵在原地,他眼中的戾氣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意識到,這次的事若是不解釋清楚,他們極有可能走上前世的結局!
她頂着壓力,扯着她的衣袍解釋:「阿逸,你誤會我了,是太后不安好心,是她命我出宮去——」
「你還要狡辯!」
晏江逸揮手要推開她:「長樂宮所有宮人都在慎刑司招供,是你的教養嬤嬤私自放你出宮!」
易巧娜心中大駭,拚命搖頭,哽咽抱着他辯解:「不是這樣的,是他們撒謊,你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
「你的真心,朕着實要不起。」
他這一句堵回了易巧娜所有的期待,她清晰看見,他居高臨下的視線中,那全然的不信任。
淚在也忍不住,她幾度張口,才擠出一句疑問:「阿逸……你不信我?」
與此同時,殿內回蕩起晏江逸極致清冷的一句:「易巧娜,這聲阿逸,你不配再叫了。」

第九章

晏江逸擺出這副決絕的姿態,易巧娜如何放心?
她拚死拉着他,冒着大不韙死諫:「阿逸,縱然我從前有諸多不對,可這一次我真的沒有騙你!周太后居心叵測,她今日設計害我,明日便會害你!」
「放肆!太后乃長輩,豈能容你如此污衊!」
接着,晏江逸卻沉下臉一把甩開易巧娜:「來人,皇后失德,禁足長樂宮,無召不得出!」
話落,晏江逸摔袖大步離開。
易巧娜追過去,卻被侍衛攔住,她不死心喊着:「阿逸,我剛才所言句句真心!」
「晏江逸!」
晏江逸再也沒有回頭,長樂宮被封。
……
在這之後一個多月,易巧娜都沒有見到晏江逸,她雖然還有皇后的名號,卻形同廢后。
十一月初三,是晏江逸的生辰。
帝王大赦天下,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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