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樹笑道:「這廢物我跟你不一樣。」
沈遼還在笑:「是啊，我是廢物，你是懦夫。」
聽到「懦夫」兩個字，沈之樹的臉色變了又變，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沈遼不屑地挑了挑眉毛:「不想聽，快走吧。」
沈之書張開嘴，想說話，卻又停了下來，最後冷冷的哼了一聲，留下一句話:「沈遼，你要一輩子活在泥里，守着你的忠孝，像狗一樣被人宰了。」
沈遼臉上的笑容沒有改變，但我看到了他眼中的仇恨和冷漠。
這種表情我見過很多次了。
在我自己的眼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
我沒有問沈遼的私事，只是對他說:「你以後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
他撇了撇嘴，又用他那老流氓的腔調說:「算了吧，你還有事要找，兄弟!哥哥在清北可以多照顧你!」我:「別裝了。」
當他們晚上回家時，他們三個人已經吃過了，留下一堆臟盤子。
「你知道要回來嗎?」孟雄躺在沙發上，露出大肚子，用輕蔑的眼神看着我。
我早已習慣了父親這種奇怪的神態，於是默默地向我自己在陽台上的小房間走去。
我轉過身去看桌子。
她口中所謂的菜，就是翻過的魚、只剩下辣椒的蔬菜和一碗蔥涮水。
我看了她一眼。
「不，我不餓。」
下一秒，老人開始大喊:「孟玉星，你在拉什麼?」把你的死魚臉收起來，你會死的!和你的智障母親一起道德!明天我就去985班次的工廠給你姐姐打工!」母親嫁給孟雄第七年，因為他堅持下雨天喝酒吃花生，只好冒雨到菜市場去買。
結果，因為下雨，連人都跟車摔了出來，腦袋撞在路邊的石頭上，成了傻瓜。
幾年後就消失了。
孟雄還在罵她弱智，說如果媽媽沒有生病，花了很多錢，他一定能去麻將館贏一個大的人生巔峰。
我覺得他瘋了。
「我不知道我們誰能上985。」
「你不這樣認為嗎，姐姐?」